昂首挺胸的长田盛氏,这会更是好不尴尬,游女们又一阵风似,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吉良义时,‘二浦遣手’谁也等罪不起,干脆将错就错,一并请误入厅堂的高师盛等人,纷纷踱入筵席正堂,各自据长榻而坐,高师盛的位置正好是左侧上首位,也不算苛待。
席间高师盛等人都是很随意的盘腿而坐,而‘二浦遣手’、高尾花魁还有其他游女则是跪坐在榻上,足见男女尊卑。
而后高师盛便听到,坐在自己对面,右侧主坐位的吉良四郎身旁的一人向自己问话。
“我家殿下乃是足利一门的屋形殿、统御三河国的守护大名、幕府引付众头人、奉公众首领,敢问阁下何人,竟然敢与幕府名门同列居席?”这一番吹嘘说完,乐工、游女、帮闲们便一起鼓掌喝彩。
‘二浦遣手’也猜到会有这么一出,故作不知地问道:“不知这幕府引付众头人的职役是做什么的?”想要以此来劝说高师盛等人忍耐退让,要是能知难而退,直接老实走人,就是更好不过了。
问话那人傲然答道:“引付众头人乃是替幕府公方处理文书,管理各国大名参觐交代,政令莫不出自其手,被称为副将管领,意思是可以与管领平分秋色的人臣之魁。”
“原来是半个管领,那早晚岂不是要当整个管领!”席间人都表情夸张,口舌啧啧,来满足吉良氏家臣的虚荣心,就连只是像个美丽的人偶一样跪坐在正位的高尾花魁,身姿也是向前微微前倾,作惊讶之态,美目微眨,向右侧的吉良义时,暗送秋波。
“更为厉害的是,公方倚重,特下令引付众头人可以不经三管四职的堪印,就能断处各国大名纷争,惩处宵小!”这句话没有说错,‘恶御所’足利义教就是这么干的,下场就是被赤松满佑乱刀砍死,可惜殉葬的幕府职役里面,也没有吉良家的人。
“那吉良殿岂不是比管领还要受公方信爱,三管四职的武家名门,难道又要多出我东海道的吉良氏来了!”有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惊讶地大叫起来,这种溜须拍马的话,说的吉良义时都快听不下去了。
高师盛本正在饮酒,听后好悬没有笑出声来,这不是自己白日里,说给长田盛氏听得那一套说辞么?只不过对方后面的大话,说的太满了。
好家伙,差点没把他给逗得呛死,吓得一旁服侍的弥七郎,忙一阵拍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缓过劲来。
“敢问阁下家名出身!”吉良家的人,误以为高师盛也是高尾花魁的客人,所以才这样言语道断,不然早就让对方这个远江人,好好见识一下,三河武士的豪勇。
第二次问话,高师盛不能再默不作声,放下酒盏,恭敬的向吉良义时,行了一礼,“在下饮马城高氏新九郎师盛,见过吉良四郎殿下。”说完撇了一眼说话那人,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虽不知道阁下是大河内家的那一位,但你我两家也算故交了,我认出了贵家臥蝶十六菊纹,却不想您却不认识我高氏的‘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