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望去,正好能够俯瞰到川流对岸的荒弃水田,再越过大片山林的话,就是敌军的设在若槻城的本阵,鱼明川并不宽阔漫长,之前长尾政景进攻泰平寺就没有选择走这条狭窄的木桥。
换而言之,这座木桥并非是唯一能够渡河的地方,但出于本阵安全问题的考虑,还是有必要过来建立岗哨,装出寸土必争的架势,以此向长尾军表明自己的强硬态度。当然,也是为了隔绝可能出现的一揆势向自己的方向活动,所以朝比奈信置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重视。
但因木桥这段川流略显偏僻,不论是今川军本阵,亦或是泰平寺都互不依靠,也不值得专门派出大股部队前来驻屯,主力是要留下当做援兵,来反制长尾军。
对於这个还算紧要,却又危险性不高的地方,自然就落到高师盛这支战力不高,但却人数众多的杂兵番队的来防御。
“下午在加把劲,争取将营垒外围的壕沟先挖出来。”高师盛在晌午用饭的时候,对着所有人说道。
“兵曹,还用连通川水吗?”长谷川隼人丢下木碗,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然后问道。他们今天可没时间把简易木栅全做出来,晚上自己的安全,都得靠这条壕沟保护,引进川水更有利于固守,防御敌军发起的夜袭。
“今天恐怕来不及了,一会让人把这五辆驮车按照前三后二的形式,排在营地外围,宽泛一些,空缺的地方用木栅填补,所有牛马拴在角落,顺便掘出便溺的净厕。”随着高师盛这句话,长谷川隼人翻身站起,带着分到自己手下的杂兵纷纷过去牵着牲口和车辆,往矮坡而上。
“不要均等分开,尽量将木栅集中在靠桥的那一侧,留出左右两条窄道,把带来的那十几条信浓土犬四面拴好!”说完,高师盛再度回到矮坡的阵旗旁,继续充当监工的职责。蓄养这些土犬,一定程度上能起到警戒的作用,同时也可以防止杂兵开溜,虽然进入信浓,尤其是兵荒马乱的北信后,已经没有人敢在当逃兵。
高师盛因为缺少能战的旗本和奉公人,所以格外要仰仗密集的枪衾阵列,以及可以远处伤敌的弓矢、铁炮,而要将这些优势发挥到最大,就少了不得各种繁杂的防御工事。
将旗本足轻散布在矮坡上,担当前哨,监视可能出现的敌军。
剩余杂兵、阵夫,半数在矮坡四周掘壕立栅,另外半数顺着山林的外围,砍伐木材削尖后,紧密的插在壕沟内,桩尖全部朝外布置,围成伞覆状。
待到傍晚的时刻,在奋力构筑好的简易营砦前,飘扬的幡旗下,高师盛与警戒的足轻们都看到了,深沉的暮色下,一名包裹白布僧兵头巾的骑马武士,骑着战马,背着旗指物和笠印,举着书写供奉‘毗沙门天’乞求武运昌隆之经文的‘毗沙门天王旗’,缓缓穿过木桥来到左岸的开阔平野,勒马驻足不在前进。
那名武士昂首观察着守军,高师盛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名不速之客,而后他拉着缰绳来回奔驰几遭,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