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他不但偷走了陈家的绝学,还丢下我和我娘,跑得不知所踪。如果让我找到他,我就算不杀了他,也会为我娘出一口恶气!”
“你有没有想过……”李不修见她正在气头上,知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舒红袖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拿父母开玩笑,就话锋一转,“眉儿是我大侄女……”
舒红袖与倪眉都是愣住。
“你侄女这么大了?”
舒红袖信以为真。
“我……不是主公的大侄女,我只是有时候会喊主公一声大叔。”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我都犯糊涂了。”
“以后再说。”李不修也想说清楚,可男人与女人不同,会认为一些事没那么重要,“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爹今天来了,你当真会跟他动手?”
“……”
舒红袖说不出话。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爹娘没死,只是处于某种特殊理由,才把她“丢弃”。
然而等她找到自己的母亲后,却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恶棍”。
这些天来,她知道了什么叫母爱,当然相信母亲说的话。
如果不是李不修跟她说些,换做他人,她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可姓夏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真要面对有着血液关系的人,她真的下得了手?
她若是个野孩子,倒可以不在乎这个。
可她毕竟不是。
说书人见多识广,教给了她许多做人的道理,最基本一条就是尊敬父母。
她不可能会忘记说书人的教导。
“我……我不知道……”
倪眉见舒红袖眼神慌乱,颇为心疼。
她的父母虽然早逝,但她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母很恩爱。
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太爱她的母亲,才在母亲死后思念过度病逝。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她比舒红袖更幸运。
“舒……舒小姐,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倪眉安慰道。
舒红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冷冷说道:“不管姓夏的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允许他伤害我娘!”
话音刚落,突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陈老贼!你给我滚出来!”
舒红袖一怔,问道:“陈老贼是谁?难道是大伯。”
论关系,她不该叫陈太稳大伯,可为了让她有家的感觉,包括陈太稳在内,都将她视为“陈家人”。
“不是陈太稳,是陈文利。”
“陈文利?那不就是大伯祖吗?他什么时候成了陈老贼?我到现在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