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地方也常向孟大夫请教,所以孟大夫虽未正式收苏轼为徒,但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傅。苏轼平日里对其常以师傅相称。
苏轼见孟大夫诊了许久的脉,急切道:“师傅,我姐姐怎么样了?”
孟大夫没有理睬,眉头深锁,又看了下对方的舌苔,问了些基本情况,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执笔开始写药方。程夫人坐在床边照顾着苏八娘,苏轼、苏辙围在桌边等候着。
孟大夫写完药方,苏轼看了一眼,双拳紧握,怒吼道:“我去找程之才这个混蛋!”
苏辙被苏轼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到了,一把抱住蓄势待发的他,道:“你要去干什么!程府现在高朋满座,你这个时候过去不是给程家难堪吗?”
苏轼满腔怒火,冷笑一声,道:“程家难堪!他做出这样的事就没有想到会难堪吗!”
苏辙见苏轼看了药方后勃然大怒,猜想苏八娘应该病的不轻,道:“我不懂医术,自是没有你看得明白。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尚未明了,你现在过去找他们理论能解决问题吗?”
程夫人走了过来,示意苏辙松开苏轼,道:“先给八娘看病,等会儿我们再从长计议。”
孟大夫开了药方,递给程夫人,简单说了病情,又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便起身准备离开。小早去找奶娘还没回来,程夫人便让苏轼陪孟大夫去抓药。苏轼虽不情愿,但不好违逆母亲,只得同意了。待苏轼和孟大夫离开后,程夫人走到苏八娘床边,轻抚女儿额头,道:“开了药,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事。”
苏八娘点点头,泪水滑落。
奶娘抱着孩子进来了,苏八娘看着孩子露出了久未的笑意。程夫人接过襁褓中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孩子,再一看床榻上憔悴的女儿,潸然泪下。
苏轼和孟大夫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示意家仆去孟大夫开的药铺。两人一路沉默着,过了许久,苏轼悲伤道:“师傅……能告诉我实情吗?”
孟大夫教了苏轼这么多年医术,自然知道他看了药方就什么都明白了,叹了口气,道:“夫人的病……一言难尽啊!”
苏轼低着头,不敢让孟大夫发现已经泛红的双眼,道:“我看您开的药方已经涉及各个脏器,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夫人体弱,产子前本就久病不起,产子伤元气,月子又没休养好,加上忧伤过度,饮食不济,如今不管是心脉、肺腑还是脾胃皆有损伤,可谓病上加病……但是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我觉得她应该有内伤。”
“内伤?”苏轼吃惊道。
“对,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书生、妇孺、将军、侠士皆诊过无数。她的脉象不光是生病那么简单,应该……长期受到体罚……”孟大夫说完再度叹了口气。
苏轼双拳紧握,浑身颤抖,青筋尽暴,愤怒到了极点。他知道之前程家有打骂过苏八娘,后来月份大了,估计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