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吕公著和范纯仁分别坐上了父亲当年所在的位置。
吕公著笑道:“当年你我父亲二人可没少吵架啊。”
范纯仁道:“是啊,当年他们政见不合,我爹去世的时候,欧阳公想要在我爹的神道碑上撰写与你爹和解之事,我极力反对,还命人删了欧阳公的这段记载,令欧阳公愤怒而去,如今想来竟有些可笑。”
吕公著道:“而今你我身居高位,终于明白了父辈当年的所作所为。虽政见不同,但皆是为江山社稷,并无半点私心。人一旦位居高位,考虑的事自然就多了。很多事情不能遵从本心,当以大局为重,也是无可奈何。”
范纯仁点点头,道:“是啊,外人看来,他们位高权重、荣耀至极,但是只有身居此位才能明白其中的艰难。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当年欧阳公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