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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突然地落寞起来,但刚起的话头又戛然而止。
“对不起,七濑一定不喜欢听芽衣说这些吧。”
“牧野就要回来了,还有六天。”
被庞大信息量冲击的娜酱,默默地扒拉着饭,本就不擅长言辞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突然地有种感觉,芽衣好像从没被理解过。
但谁又知道,这是否又是芽衣的一次故弄玄虚?
在浴缸里的娜酱放空了心思,索性解开了发绳,任由头发在水面漂着,她也有些迷茫。
本以为昨晚芽衣是在麻衣样家度过的,可今早两人不同的抵达时间,真相又好像不是这样。
娜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温温的洗澡水漫过了娜酱的全身。
水下静悄悄的,只有娜酱鼻子冒出气泡的“咕噜咕噜”声。
紧闭的双眼,却浮现了过往的一幕幕。
芽衣,不是一个那么坏的女孩。
洗完澡的娜酱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她没看到芽衣的身影。
玄关的鞋子表明了芽衣还在屋内,可娜酱找遍了各个房间都没看见她,难道是在露台吗?
娜酱猜测着向露台走去,在她认知里,是否在晚上去露台,也是分辨芽衣和牧野的一条分界线。
现在,这条线却好像有了模糊的趋势。
芽衣的确在露台,只穿了睡衣的她在夜风中身影有些单薄。
她反常地站在这里,目光看着外面的风景,东京塔的灯光在远处若隐若现。
昨晚翻阅了一夜秋明企业的内部账簿与明细,没有任何收获的芽衣升起了一股“我什么都做不到”的挫败感。
“以前有一次牧野站在这的时候,娜娜感觉她就像一副画一样,像是一个不注意,就会从眼前消失似的。”
“当天晚上,娜娜就做了这样的噩梦,牧野她就像樱一样飘零,像沙一样散落,像风一样虚无。”
“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芽衣打断了娜酱的叙述,斩钉截铁地承诺。
“那芽衣会吗?”
娜酱像是预知到了什么,企图得到一个答案。
“芽衣存在的意义是牧野给予的,连名字也是。”
“如果某天牧野不需要芽衣了,芽衣会把名字还给牧野。”
“除了牧野,芽衣就没有其它值得留恋的了吗?”娜酱不由得感到有些难受,明明说的话那么悲伤,芽衣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
除了牧野吗?
芽衣心底划过麻衣样的倩影,那一日的摩天轮,那一日的亲吻脸颊,那一日手心的温暖。
是七分的矜持,三分的心动,十分的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