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莫要大意了。”
吴芷嫣道:“心清正,任他风雨满山楼,吾自泰然处之!能奈我何?”
柳劭睿归来,听了众人所述,反复寻思着,自己手上这点力量,能够保得住这墨家么?
保不住怎么办?
这人在江湖,不是说墨家不招惹别人,别人便不来理会自己的,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他便一个个地跟众兄弟商量,一个个地征求意见。
可眼下墨家人才凋零,要练人马,连个教头都没有,这要如何是好?
众人所说的意见,却无一条是中肯的,这真是可愁杀人也。
欧荔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愁眉不展,轻步过去柔声说道:“夫君呀,再苦再难,也不能表现出来,夫君可是眼下墨家唯一的希望呢!”
柳劭睿道:“为夫的岂有不知之理,可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五十名箭兵和五十名习武的器械手,伏击衡阳来的一百官兵,拼光了自己的队伍还只杀了人家二十余人。这么些年练部曲的结果,一经实战便全没了,如何是好!”
欧荔将他的头搂在胸口,轻轻抚其脸,柔声安慰道:“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想来定有办法的,夫君得先去看看小姐,开个墨家大会,然后建过个山顶小寨,多安机关、加强防守,先保住大伙的性命再说。”
柳劭睿长叹道:“这样有用么?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呢!”
欧荔道:“有用没用另说,稳定人心要紧!”于是柳劭睿依其言,上山去看看i上姐,商定之后,择日召开墨家大会。
众人至齐,吴芷嫣主持,着人先燔柴升烟,再加牲体于柴上焚烧。
单大伯举剑道:“墨门弟子依《周礼》以祭天地,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
门下弟子齐声叫着“哦、哦!”以助其威。
祭过天地山川及众神,于山顶择地砍树伐木,修理别院,另起总部。
墨家众人忙碌着,可是秋去冬来,已经是春节之后,大地早已琼妆漫裱。
他们尚不曾完成总部的建设,吴家大小姐望着这大雪发呆。
这白茫茫的一片,干干净净的,纯纯洁洁的,多么的美好呀!
可是,她却感到困惑,这大雪融化之后,墨家,自己,何去何从?
远处的庙里,传来一阵钟声,让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是不是该去看看那几个病人了。”有多才后人题《困惑》记曰:
云深封远道,隐迹自难寻。
却有疏钟响,风来寄好音。
山林,雪花,风声,昏暗,油灯,却没有丝毫诗意,只有那刺骨寒冷!
卧榻上的宁轩公子,魂游太虚归来,他费尽所有力气撑开双眼,朦胧的景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