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车宁姐姐令,婢子试试,让公子与众位小姐一乐,请多指导才好。”
遂题得一首《弱柳》,低头吟道:
泉涧岸边枝,生来少妙姿。
临风知黯弱,何以入弦诗。
剑奴吟罢微微笑道:“小姐们别笑话才好。”
众人皆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家都看得起你,哪有什么根基深浅之说?
车宁笑道:“我心旷达,何处不是晴天。”
芷嫣含笑道:“还不谢过公子和姐姐们给的名份,休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番美意,往后此事不要再提才好。”
吴颖笑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来来来,先上一轮茶,听正宫娘娘抚上一曲,吟唱一首,不也人生快事?何须诸多礼数,诸多做作。”
车宁点头道:“说来也是。马静,你且来将茶泡好。”
芷嫣笑道:“公子泡了一下午,也是累了,不敢劳动姐姐,还是小妹我来吧。”
说罢便去泡茶。
说来也怪,一众美女作陪,风景如画,公子爷却是心有不安,提不起兴致来,见芷嫣慢步过来,便起身让开。
芷嫣重新泡过一泡茶,与众人倒好,说道:“姐姐们品品怎么样,我这就去再抚一曲,与姐姐们乐呵乐呵。
说罢便走向琴台,弹起一小调来,过了前奏,便娓娓吟唱起来:
雨过幽谷新,与君整茶席。
潺潺竹林泉,红炉依松柏。
纤纤素手净,为君乘汤泽。
君言好风光,斜晖织锦帛。
琴诉女儿心,奋力展鹏翮。
共君比翼飞,凌云自有格。
一曲终,众人叫好,吴颖笑道:“好一个‘共君比翼飞,凌云自有格’。也不知这双飞了,留下的这一地麻省小莺哭不哭,若是一凰带众凤,也不知这凤打不打架的。”
方致笑道:“就你话多,这刁钻的问题你也提得出,我也真是服了。”
芷嫣微微笑道:“诗以咏志,我只能表我的态,众位姐姐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若是岩立山间,韧不可拔,我当让这些玉凤儿围游龙侧,永无分离,自无打架之说。”
车宁与众人倒上一杯茶道:“你看这壶只一个,这杯不止是一人一只,还多了几只在这里,可这一套茶具也不曾有违和感,何必要争个先后,口若不干,多饮何益?倒是不知道这一壶一杯,何以成席?”
众从皆道有这么个理,凡事凡物皆因环境而变,要遵守的是自然规律罢了。
公子怕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只好接过话来,问道:“那我写什么呢?”
马静坏笑道:“我们都写白天的,同这山或多或少都有关系,你嘛,白天和晚上都是不能闲着的。”
吴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