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江夏郡(今湖北云梦)蛮起兵反汉,与庐江郡(今安徽庐江西南)黄穰起义军合兵,聚众十余万,连破四县,朝廷震动。
遂派庐江太守陆康为主将,着附近郡县发兵进讨。
韩玄老早就想着借刀杀人,这机会来了,哪有放过之理?
立马着八百里加急上表与朝廷,表黄忠、公子领兵一万前去征讨。
朝廷收其表,便与朝臣商量,其时朝堂之上,人心不古。
一班文臣,有心压武将,这公子哥能为三本经作注,不可能是一介武夫,若是文人,那必为文臣争光。
若是败了,对自己也无损失,失败之过大不了推到长沙太守身上了事。
所以文臣们是不约而同,皆言可以一试。
武将们便更巴不得了,上阵那可是要玩命的事,谁想去拼命?
江夏离京都千里之遥,车马粮草不易,去了败的可能性极大。
就算是胜了,想必也是惨胜,吃亏不讨好的事,自是能推就推之。
这次长沙郡请战,又不曾找朝中要兵要粮,岂不妙哉?
武将也是异口同声,皆附议长沙郡中所表。
而皇帝私下地询求众人意见,太监们在宫中,哪知道多少真实情况?
这回有人发兵,不就成了?还管他是谁呢!于是一个个的也说听闻宁轩公子李文文武双全,可以一试。
一众文武,皆附议长沙太守所表,皇帝听官员出奇的意见一致,而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便降一旨着宁轩公子李文带兵出征,发八百里加急前往汉昌。
圣旨先到长沙,韩茹诗知道这信,便快马加鞭赶到汉昌,找到公子,将情况说与公子听。
公子喜忧各半,一面急调黄忠来商讨出征之事,自己便去洞庭湖安排渡湖船只的事。
韩茹诗见公子真还准备出征,不禁暗暗掉下泪来,芷嫣不解地问道:“师姐如何哭泣?”
韩茹诗擦了擦眼睛,却向公子问道:“公子真要出征?”
公子笑道:“若是真有圣旨到,我还能抗旨不成?去与不去,能由得了我么?”
韩茹诗悠悠地叹道:“分明是个坑,凭君所带的几千人马,去打十几万反军,去了能干嘛?分明是一个让君前去送死的圈套,尔却迫不及待的往里钻,怎么有如此笨之人?”
芷嫣沉默不语,车宁见状,怕节外生枝,轻叹道:“多谢师姐来通知我们,可是我等岂敢抗旨,这一小县,能敌天下乎?文郎此去,定是吉人天助,必能逢凶化吉,只是辛苦师姐了。”
车宁这一说,让韩茹诗不好再说什么,辞了众人,打马狂奔,出得寨来,便是一步一回头,心恨自己是怎么样也使不上劲。
待到再也看不到山寨时,越发伤心,哭他个昏天暗地,整个人如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