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依旧自然，完全没有半点愧疚。
“呵呵......是准备再次把我当棋子用吧。”
托什冷笑着。
这群人已经利用过自己一次了......他也逐渐开始想起在那个空旷的巢穴里，自己一边经受折磨一边吐出这些家伙给自己灌输的【记忆】。
再加上被蜥蜴人利用，他已经被利用两次了。
对方，也没有否认。
“是，不过这次，我准备把你送到秩序之墙那边去。”
“哈哈哈哈——是打算把这件事的原委全部传达到那边去么？”
“是。”
长篇大论过后，修特再次恢复成了原先那个惜字如金的冷漠形象。
一丝丝冷笑，在托什苍白的嘴角，逐渐蔓延开来，像是夏天冰面上的裂纹......
“你觉得，在经历过那么多折磨后......我还会答应？”
“会。”修特神情极为认真，她走近一步，像是要强调这句话似的再说了一遍，“你会的。”
“呵呵......”
他又笑了笑。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你拥有我的记忆。”
托什愣住了。
“原本那些蜥蜴人只是想把你当作一个复制和存储记忆的工具使用，也没想过我们的记忆会对你产生何种影响......因为蜥蜴人不具有人格，它们在阅读人类的记忆时就像看一本枯燥晦涩的典籍一样，但，很显然，它们没考虑到你，是个人类。”
“而人类的情感，复杂得多......”
她表情依旧严肃。
而托什......
没有反驳。
“我知道你吸收了我们每个人的记忆，因此精神也没那么容易崩溃——你能理解这些。”
“所以，托什先生......”
这可能是近几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托什颓废地躺在电椅上，似乎什么都不想管了。
但他的眼里，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一丝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类人眼中的情感。
那是集希望狂热虔诚无私等种种情感的融合。
“牺牲吧。”
“为了我们，为了你，为了这座城市......”
“为了人类。”
最后那句话，是两人一起说的。
托什凄惨地笑了笑，那笑容苍白无比......
这是一句魔咒，一句世界上最为恶毒的咒语，连恶魔都做不出这样残忍的事。
而托什......接受了。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