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年“……”
整张脸陷入暗沉,气息压抑。
分手,是她要的分手,拒绝回到他身边,也是她的决定,他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偏偏,她是女人,刚刚
又做过手术,他哪儿忍心跟她计较?
大约十五分钟后。
一份海鲜米线送到病房,是之前盛时年在开车来的路上点的。
他接过来,走回床边,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先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病床上的白汐汐毫无反应。
盛时年也不催她,不急不缓的把米线打开,放到病人专用的移动床上,说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为了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明明在调侃,白汐汐却鼻尖儿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出来。
她哭,不是因为他,还有谁?
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样的词语,也根本不足以她的状况,分明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从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失恋和失去孩子是这么痛苦的感受。
女人的身子微微颤抖。
空气中有低咽的哭声。
盛时年拧眉,放下刚打开的餐筷,坐到床边,伸手拉她过来,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张哭的满是泪痕,惨白可怜的脸。
他的心瞬间被揪住,拉她入怀,疼惜的抱着
“不哭……小汐不哭。”
男人的怀抱宽厚,带着专属于他的清冽好闻气息。
最重要的是,他的臂弯紧实有力,被抱在里面很有安全感。
白汐汐愈发的难受。
曾经这个怀抱可以随时随地任她抱,现在只是人道上的关怀安慰,她眼泪流着,抗拒的挣扎
“放开,别抱我。”
她哭的像个泪人,盛时年哪儿舍得松开?他微微加大力道将她抱紧,声音暗哑道
“小汐,实在难受就别逞能,回到我身边,嗯?”
他的话像诱人的甜言蜜语,又像潘多拉的魔盒,吸引着人靠近。
白汐汐很想沉陷下去,吸着鼻子酸涩的问道
“你能自己原谅我,不是因为孩子吗?”
盛时年被问得一顿,纵然心里无法做到,现在也不想再伤害白汐汐,他撒谎的开口
“可以。”
然,白汐汐哪儿不会不懂他沉默的那两秒是什么意思?他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她。
何况……
“谢谢盛总的好意,但我放不下孩子。”白汐汐说完,抬手推开他。
虽然孩子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当时若是多听她一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