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了身后的纪清歌。
“野种滚出去不许来我家”
小孩子玩的竹马,配的竹鞭细而柔韧,纵然孩童力气有限,也依然在风中划出了一道隐约的呼啸,对准纪清歌抽了过来。
纪清歌早在听到那句野种的时候就已经冷了眉眼,眼看这孩子不依不饶,她也并不再退,看准那竹鞭的来路抬手一抄,接在手中顺着来势向下一压卸去力道,再一拧手腕,向后一拽,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那竹鞭就不由自主的脱了手。
这一变故不过眨眼之间,等那孩子回过神来就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的,他之前握得紧,竹鞭被拽走的力道把他细嫩的掌心磨的发红,虽然没有破皮,但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孩子哪里经过这个顿时把嘴一撇,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顿时所有人都慌了,原本立在一旁不远处养娘打扮的人慌不迭的扑上来抱在怀里一片声的哄,几个仆妇丫头团团围住,又是擦泪又去给他吹掌心。
就连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声的孙妈妈也不由皱了眉,谴责的望着纪清歌“大姑娘,桐哥儿才五岁,您做姐姐的竟不知让着些么”
“姐姐”纪清歌淡淡的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中那支竹鞭“原来此时我又是姐姐,不是野种了”
孙妈妈不由一噎,旋即道“小孩子家,戏言无状,您与自家兄弟计较这个作甚”
一语落地,纪清歌忽的就笑了“孙妈妈说的是,确是不该与他计较。”
她看了一眼被丫鬟仆妇围在中心仍在大哭不止的纪文桐“是叫桐哥儿是吧桐哥儿的养娘是哪个教养妈妈又是哪个而今五岁,可开蒙了不知请的夫子现在何处还请站出来与我分说分说,小少爷对着长姐一口一个野种,到底是哪个教的”
这一番话,听得所有人都愣了,原本跟在纪文桐身后的养娘,早先看他又是扔泥又是打人的时候并未上前阻止,一是因为纪文桐从小骄纵惯了,二则是她也知道这被赶出纪家八年的大姑娘不受宠,而今不过初归家,想来就是吃了亏也不会说什么,谁曾料她竟真的敢捉住纪文桐话中的把柄要发落人
孙妈妈此刻也暗自觉得失策,她领着纪清歌在这纪家大宅里绕了半路,其实是有意为之,一来是贾秋月之前的吩咐,给这道观里养大的穷丫头见见富贵人家的景象,先把她压出个怯意来,二来也是她的私心,故意不给安排软轿,算是对纪清歌一路上的冷淡出口暗气,谁知道竟会在这里碰上桐哥儿桐哥儿竟然还喊出了野种两个字
早知还不如不绕这一圈,直接走二门也就没这回事了。
然而如今后悔也是晚了,孙妈妈也只得赔着笑道“姑娘想是听岔了,桐哥儿不过顽皮了些,哪里有说过那两个字”
“就是野种”孙妈妈这边话音未落,纪文桐那里却不依了,他小小年纪,骂人的词汇也没几个,只会把野种二字翻来覆去的喊,哭得直打嗝“是娘说的,她就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