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事后朝廷抽出人马边围剿边招降,对于没有将领军心涣散的军队而言应也不难收服。
而若是未能及时抽身的话段铭承眸中暗沉之色一闪而逝。
心中念头数转,其实也就片刻之间就收住了心绪,再望向纪清歌的神色已是和缓如初。
“此事交与我们处理即可,姑娘不必为此悬心。”他边说边想了想“姑娘既然是客栈投宿,若是夜不归宿的话叫店中伙计发觉了倒是不妥,少时我送姑娘回去安歇。”
他说得平常,纪清歌刚想婉拒,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段铭承隐忍笑意的后半句“不然姑娘可认得路”
纪清歌一滞,认命的闭了嘴,她昨天才到的白海城,不熟城中道路有什么好奇怪的
院中明处暗处警戒的飞羽卫们,眼见着自家头儿一脸笑意的带着人家姑娘出了门,虽然各自都是一脸正经,但眼神余光可是一直都盯着不放,直到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的打起了暗语。
段铭承早就将城中道路背在了心里,一路上领着纪清歌避开巡夜府兵回到客栈也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纪清歌在客栈订的是二楼,两人各自都是身法不错,踩在一层的檐瓦上一丝声响都没发出。
窗棂是关着的,段铭承唐刀出鞘,插入窗扇缝隙只轻轻一拨,便就应手而开,纪清歌翻身入内,这一番下来也不过就是顷刻之间,倒是段铭承还有几分不放心,再次轻声叮嘱道“姑娘尽快出城,不要耽搁时日,切记。”
纪清歌略一犹豫,已叫他看入眼中,心中倒也有几分歉意这般路途对于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确实算得上辛苦,若不是他要在此行事的话想来也不至于让她远来一趟无功而返,略一思索,便道“若是为了商铺一事,等此间事毕,我替姑娘想办法便是了。”
纪清歌心中原本是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她偷听到的那段话,虽然她知道段铭承武艺精湛处事又稳,但她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心中总还是觉得悬着,这才慢了半拍没接话,谁想到就听见了这样的说辞,纪清歌连忙道“不需恩公费心,那铺子原也不要紧,大不了我回去后转出去也就是了。”
“你师父不会怪你么”
“不会。”纪清歌摇头“本来也是师父不肯收我皈依才”
她一语未完,段铭承却愣了,脱口道“什么你想出家修道”
纪清歌也是一怔,点头道“我已无父母亲族,只有师父,自然”
“不行”段铭承一语出口,这才发觉自己语气急躁了些,但此时也不容他再委婉措词,只轻声快速的说道“纪家之事非是姑娘之过,又何须自苦姑娘且将心放宽,日后段某必当还姑娘一个说法。”
这一句堪堪说完,远处街角已传来巡夜府兵的脚步声响,段铭承也来不及再做解释,心中又怕这姑娘真一言不合就跑去出家,情急之下只执起她扶着窗棂的手在掌中紧紧一握,肃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