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淮安纪家的宗妇,但就那一日看到的情况,却分明是纪家已经另娶,而卫晚晴不知何故已经身亡已久。
这件事竟被纪家瞒得死死的,若非是他还对淮安纪氏有着些许印象,只怕到现在也没想起来。
卫晚晴是因何身故她故去多年,纪家又如何敢苛待她的女儿
这一切,他已是向京内修书讲明,他皇兄想来应该已经收到书信派人查证可惜他自己暂时抽不出手。
可眼下呢
现在回去与她言明
段铭承踌躇良久,竟觉得迈不开步。
卫家他日前虽是向边关去了书信,但时至今日,都未有回复,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没有收到,还是收到了却无暇顾及。
没有等来回信,却等来了军情急报卫邑萧乱军失散,下落不明。
段铭承竟觉得头一次自己这般犹豫。
他该如何开口呢
烽火狼烟,瞬息万变,万一边关有失,岂不是要让这姑娘再受一遍丧亲之痛
段铭承思量半天,发觉竟是找不到恰当的说辞,心中也不由苦笑。
还是先瞒着吧
等他此间事务料理完毕,追回军饷,务必要抽身亲自去一趟边关了,一来是有他押运军饷也能少些波折,二来,也可仔细了解一下当年那场联姻的细节。
江淮与西北之间千山万水,音信难通,边关又数十年都战事不熄,卫家,到底知不知道纪家的做派
是战事吃紧无力顾及,还是根本就不知情
若那纪家真在此事中动过什么手脚的话
段铭承眼睑微垂,掩住了眸中森寒的杀意不管日后卫家如何追究,光是他和他皇兄都必定不会轻饶
在漆黑的夜空下默立良久,还是远处又一次传来的府兵脚步声才将他惊醒,重新迈开步伐的同时,思绪也已整理妥当。
现如今他首要的职责,是追回军饷,并且还要让那些胆敢将脑筋动到西北军粮饷上的蠢货们下辈子都记得,这世上有些事,死都不能做
两日的时光,转瞬即逝,假扮富商公子敲定的那笔军械生意,两方都各自暗存了心思,竟是进行得异常顺利。
段铭承不欲耽搁,做出一副银货两讫的样子就口称要动身回转,冯四果然一路相送,出城之际,城门官兵见了他便直接放行,整个商队数辆车驾,竟是多一眼都没看,与入城时的严查简直判若云泥。
冯四今日也是一身行装的打扮,腰间也大喇喇悬了一柄雁翎腰刀,一路上都笑嘻嘻的跟段铭承东拉西扯,段铭承一个富家公子哥儿,骄矜得恰到好处,并不怎么肯陪他闲扯,倒是娃娃脸欧阳扮做的小厮跟他聊得热络。
等出了城,冯四也压根不提回转一事,还是段铭承疑惑又不耐的瞧了他好几眼,他才一副刚察觉的样子笑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