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邓大人可还真是无辜得紧呢”
白海城府衙堂上,段铭承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飞羽卫们分列左右,俨然就是直接将这府衙大堂鸩占了鹊巢,到确是个当庭审问的好地方。
邓志良全身瘫软的匍匐在地,哆嗦着说道“下官下官御下不严,请靖王殿下责罚。”
这样的撇清之词并不曾出乎段铭承的意料,匍匐在地的邓志良只听见堂上端坐的那天潢贵胄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心中不停转着念头
他若是能只认个御下不严的罪名的话,顶多罢官还乡罢了,只要他能咬死自己不知情,是衙役私自和兵匪勾结
“邓大人既然口称对此不知情”
段铭承寒沁沁的音色从头顶传来,他出口的言语更是听得邓志良整个人如坠冰窖
“那便先说说军饷的去向吧。”
“下下下下官”
“怎么邓大人莫不是又要说不知情”
“下官”
邓志良汗透重衣,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靖王竟然知悉了军饷之事难怪他这几日始终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早知道就真不该贪图那点分润难怪难怪那人给他使唤的人一去就不回,说不得也已经是被靖王拿下了否则又怎会一路追到白海如今却要如何保住性命
靖王的凶名,朝中官员哪个不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他今日危矣
段铭承等了一息,见邓志良瘫在地上没有开口,也懒得再问第二遍,只淡淡的冲左右飞羽卫一颔首“留手,留命。”
飞羽卫们齐声应是,然后就在邓志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有数人将他架了起来
“邓大人,劝您还是招了吧。”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冲他不怀好意的呲了呲牙“何必这么想不开呢”
这年轻人口中虽是劝降,却完全没有给邓志良留出开口的时间,几乎就在他话音落地的同一时间,邓志良的第一声惨叫也已是冲口而出
对于飞羽卫们而言,这样的拷问不过是小意思,甚至算得上清闲毕竟干活的也就三四个足够,其他人正好抓紧时间轮流休息。
毕竟,对于被拷问的人来说能熬过三轮还不开口的都可以说一声硬骨头了。
邓志良的惨叫嚎啕一共也才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到他终于被扔回地上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衣物稍有凌乱之外,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然而脸色分明已是青灰一片,瘫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一旁那些早就被上绑了的衙役们各自看得都是心头惊惧。
这些人好辣的手段
他们在府衙当差,也不是没有在堂上堂下动过刑罚,刑杖拶指夹棍之类也是用过的,但这些人刑具没碰过一件就活生生把人给搞成这一副凄惨模样,仍是看得他们心里扑通乱跳。
听着邓志良那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