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兵刃在纪清歌手中就是宛若潺潺流水,不过是片刻的磨合之后,一招一式就和他彻底的配合无间,仿佛润物无声一般的圆融境界。
灵犀观不愧是首屈一指的道观竟能有着如此的技艺传承。
她好像说过她的武艺是谁传授的来着
短暂一瞬的思绪发散之后,段铭承振作精神,眼下可不是有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前已经堆叠了数具横七竖八的尸身,刀锋又一次收割了一名叛军性命之后,两人终于与挟持着刘济严的那名飞羽卫汇合到了一处。
这一名飞羽卫由于有着刘济严在手,他早在刘济严发疯一般的喊出开炮之后就封了他的哑穴,为了保险起见,还卸脱了他的下颏关节,而当刘济严没了动静之后,叛军之中并无第二个发号施令之人,虽然不是没人想过试图攻击他,但都碍于刘济严被他直接当做了挡箭牌而心有顾及,不敢真的下死手。
纵然是敌群之中被团团包围,这名飞羽卫身边却到底算是相对安全,此刻终于和段铭承汇合到了一处,两边都是松了口气。
段铭承一把扯过刘济严,手中的唐刀直接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厉声喝道“住手”
他的这短短两个字,是蕴了内劲的一声断喝,即便是暴雨之中,也如同惊雷般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不止一人都下意识的动作一顿。
有了第一个停手之人,后续就好办得多,虽然近处依然不乏有叛军冥顽不灵的想要再度攻上,但在纪清歌和三名飞羽卫协力之下,很快这些人就被缴了械。
渐渐地,这一场被刘济严一语掀起的混战终于停了下来。
围攻虽然停了,但叛军们却仍是刀兵在手,毕竟相对于这一整艘炮舰上的叛军而言,段铭承这一边的人数实在太过微不足道,心中生不起多少惧意的情况下,甚至有不少人还在眼光梭巡着试图找到薄弱环节。
这一幕并没有出乎段铭承的意料,但即便是在预计之中,也依然足够让他动怒。
“知不知道你们统领所犯何罪”
段铭承的声音让叛军们面面相觑的一瞬,然而他却不需要他们回答。
“谋逆”段铭承冷笑一声“本王告诉你们他都做了什么”
“冉广浩吞没了西本军数十万两的军饷”段铭承森冷的声音回荡在瓢泼般的暴雨之中。
“你们当中可有人知道西北在何地可有人知道西北军又是何人他们现如今在与谁交战”
“本王告诉你们那是大夏西北边疆关外,就是数十年来不断犯边的鬼方铁蹄”
“他们在西北,你们在海关,你们从军是为了什么”段铭承怒喝道“仅仅是为了这一份粮饷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过你们是大夏的兵”
“你们和西北军有何不同你们戍边,守得是国境身后就是百姓”
“可你们做了什么西北军在无军饷无粮草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