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酥麻已经变成了全身骨骼中无处不在的麻痒,虽然不是疼痛,但却比疼痛更加难熬,就如同有数不清的蛊虫潜藏在骨骼筋络中无休止的啃噬一般,裴元鸿清楚的知道他现如今已经逐渐有了依赖性,而这一份依赖性,目前来说还只是身体上的,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他会从心理上也无法再做抵抗。
就如同现在,此时此刻,纵然眼前的景象是大庭广众,他也要靠着理智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想什么时候才能曲终人散。
毕竟,只有回到宅邸,他才能从含墨手中得到这种虽非鸩毒,却比鸩毒更加恶毒的东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彻底将那些人送入地狱万劫不复的话,他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还想全身而退,只是这样的代价,也有些超出了裴元鸿自己的想象。
他原本……没有想过这种药物会这样霸道,他曾以为,只要心智足够坚韧,是可以不会真正受其操控的。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或许将来,也会迎来用尽毅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一天。
等到那个时候,他可能真的会如那些人所愿,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就为了能得到一份施舍的药物。
年轻男子俊秀昳丽的面庞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垂目盯着自己面前的案几,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端倪,但藏在袖中的指尖已经开始有些发颤。
就在此时,金碧辉煌的昭阳宫内响起了宫人由远而近的一声声通传——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cobr />
“皇帝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这一场千秋寿诞的主角,建帝段铭启,皇后季晚彤,双双驾临昭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