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常钻坐立不安。
“成才,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帮忙对接下常民的官司呢?”
同样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的夏成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找了室友,他跟深圳宝安区这边的交警系统很熟悉,答应明天帮打听下案件情况。”
“太好了,这件事情可拜托你了。脸面事小,主要是不能耽误了孩子前途和公司业务呀。”
夏成才听得出老领导这是十分着急,驰骋保险行业一辈子的老将,一定视面子和“晚节”为最重要的事情。口头的“面子事小”,实则内心特别在乎这脸面。
“好的,我这边尽最大努力。”夏成才停顿了下,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常钻似乎有所察觉,便主动问道,“成才,我当你自己儿子看待,有啥不能跟我说的吗?”
听到“儿子”两个字,一股暖流从夏成才的心窝流淌过,“没、没有,我准备问下常民和张蕊是在谈恋爱吗?”
“我也不清楚,这个女孩我见过一次,印象还不错。”常民很肯定地回应了夏成才的疑问。
挂断电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无边的忧虑中。
常钻的内心始终忐忑不安,他刚刚接到国民保险集团人力资源部的通知,有希望调到北京总部任职。这突然冒出了的常民的案子可真成了一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会让他的仕途止步于此,还会被圈子里的朋友笑话。
张蕊此刻的心情最为复杂,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如何沦落到现在这窘境的。那天要不是常民电话里哭诉着心情不好,她也不会陪着去酒吧消遣。本来对常民心存一丝幻想,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试着相处一下,确保在创保科技的地位的同时,也能打消来自父母的催婚念头。可谁曾料想到这常民在绅士、体贴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扭曲、阴暗的心,一旦开头了,后面的每一次约会都变得几乎失控。
哭过、怒过、悔过,可最终在光鲜的外表和诱人的出身面前,张蕊竟然动摇了。她模糊了“必要”和“想要”的关系。
张蕊清楚地记得就在她陪着常民第一次看电影时,两个人就发生了不愉快。观影途中,常民的手就不老实,肆意伸进了她的内衣之中。愤怒之余,她感到恶心,也有失望,想不到常民这么快就露出了真实的想法。可是她一次忍让和观望后,常民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常民大言不惭地鼓吹道:个人魅力巨大,张蕊仅仅是出于羞怯,内心抗拒却身体诚实等。
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很多酒。张蕊被灌到不省人事。据交警的化验结果,张蕊当晚所饮的酒里明显含有药物成分。结合她后来的表现,极有可能是酒水里放了迷昏或催化药物。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常民背到车上,也完全想不起她的衣服又是怎样被脱干净的了。唯一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醒来发现被捆着双手躺在车子的后排,嘴巴上缠着胶带无法喊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