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有人欢喜有人悲啊,一个老乡会,还是县委的干部操持的,啧啧……”小胖子王敏在边儿上酸溜溜地道,他倒不是对吕博天有啥看法,俩人关系好着呢,可心里也少不得有些忌妒。
“不就是个同乡会吗,你就悲成了那样儿?要不,明天晚上我请你去那个地方吃炒面!”郭奇伟见到小胖子有情绪,安抚道。
“那个炒面好吃,行,明天有着落了,不过,你可不知道我说的这个有人悲,可跟咱们没啥关系。”
“那你说的是啥事儿?”吕博天也好奇道。
“你们不知道吧,还记得头一天的晚自习上,有个初二的人,被老师打的那个吗?”王敏一副自得的样子道。
“对啊,那个叫毛玉州的,听说是打谷场镇的,最后咋处理了?”郭奇伟问道,宿舍里,大家也被小胖子这话勾起了好奇心。
“你们不知道了吧?昨天和前天两天都没让他上课,今天已经处理完了,给记了个过,也算便宜他了。”王敏叹息道。
“够重的了,之前还挨了顿打,我可没觉得哪里便宜了呢?”李和颂问道。
“他犯的错是不算太严重,就是旷课,但他犯错后不知道懊悔,老师问他啥话,他都一言不发,最后没办法,就给送政教处了。可到了政教处,还是那样儿,任主任亲自去问,他都一个字不说,当时,主任说了,你再这么不配合,学校也没法再教你了,就是这样,他还在那儿硬挺着。”王敏一五一十地慢慢道来。
“那最后咋又成了记过处分呢?”郭奇伟问道。
“学校这不也是拿他没法儿了吗?就给他们镇子打了电话,通知他的家长来学校,这个时候,学校基本就决定要开除毛玉州了。但谁想到,昨天来学校的是他奶奶,那身体可不太好啊,还拄着拐,他奶奶见到任主任就给跪那儿了,说千万别开了他的孙子,孙子如果再辍学了,他们家就真的没希望了!”
随着小胖子一点点讲出来,董明倒也震惊这位毛同学的不幸!他家的不幸要从毛玉州的父辈儿说起,他的父亲岁数不大的时候,有一个全国重点项目正在齐山展开,就是引齐河水入哏儿都的水利工程。这项工程最大的难点,并不是水库建设,而是如何把这些群山中的甘露给引出来!齐山四周群山连绵,引水出齐,就需要开凿大量的山洞,如此大的施工量,按当时的条件来说,估计得花十年时间!但为了哏儿都人民饮水的需要,齐山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为了加快施工进度,开凿山洞时大量使用了炸药!这就给施工带来了极大的风险,炸松了的山体,多次在施工中出现塌方,而毛玉州的爷爷,正是在那次施工中失去了生命。
毛玉州的奶奶在死去了男人之后,地里的活儿全是她一个人在做,辛辛苦苦地将毛玉州的父亲和姑姑拉扯到成家,奶奶的腿也因多年的劳作留下了病根儿。按理说,毛玉州的父亲成亲之后,家庭的条件会慢慢好转,可谁又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