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彭股长主动为自己创造了机会,再不知道抓住,就不是他赵主任了。
待见到这两个小年轻离开了包房,赵有铭讪笑一声道,“很少有机会与领导亲近,正巧有了这个机会,不知道有些工作适合不适合当面向您汇报一二?”
“哎呀我说老赵,虽然我比你大了几岁,但你也别那么生分,既然我们坐到了一起,没啥事情是不能说的,是不是工作中遇到了啥困难?你不妨说说看,我要是能帮到的,一定尽力!”彭股长打着哈哈,似乎对于赵有铭的上道,感到满意。
还不是你们土地局弄出来的事儿,到了现在,反倒像是我们镇里有求于你们似的。心中的不忿赵有铭哪能说得出口,他从乡镇来到县里,本就有种心理上的劣势,因而只得吞下了这个膈应人的问题,还得陪笑脸道,“我们镇对县里还有县直机关下达的各项任务,不能说完成得多么出色,但总归没有拖了领导们的后腿,只是,正好现在有个疑惑,刚刚镇里收到了土地局下发的耕地统计通知,我想请教一下,县里每年这项工作,都放在年底,却不知道此次提到年初,究竟有没有什么玄机?”
“咳!”彭股长听到赵主任的这个问题,也是有些讪讪,虽然他今天就是专程来解释这一问题的,他是带着任务来的,然而这不是一个常规的问题,也不是一个非常易于处置的问题。
“早在几年前,上面就提出了大学生村官试点的议题,你也知道,我们地方对这一提议有许多的不理解,加之上面追得也不是太紧,因而,这项事情也就拖了下来。然而,最近有人提出考察这项政务的推行情况,我们县也是被点了名的,到现在为止,县里还没有实现一个案例,上面的人说了,大学生有冲劲,有头脑,哪怕这项议题有千般的不是,如果你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所以,县里又就此事展开了讨论,并且达成了共识,决定在县里选拔出一到两位大学生,到村中试点,刚毕业的那种人根本没有社会经验,不在考虑范围,毕业超过五年的又少了锐气,最终决定挑选毕业三至五年的大学生,参与到此项事务中来。”
听到这里,赵有铭一开始感觉有些云山雾绕,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推行大学生村官跟我们耕地统计工作有啥关系?可突然间,他眉头一皱,觉得这事情有些变味儿,他是体制中人,心中的小九九可算不少,只要他能去关注,这事儿的根源其实不难想通!
体制中人,可以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实际上萝卜的数量要远大于坑,想要栽新萝卜,就必须要让老萝卜腾出位置!
在现行体制下,村长是个很特殊的位置,属于最基层的领导干部,通常都由村中有声望的人担任。它不像别的职位,随便寻个理由就能让你挪窝,想动一个村长,却是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理由,那么,还有什么比耕地流失的理由更为强大呢?想到这里,赵有铭心里踏实了,既然土地局的这项任务,无关镇里主要领导,动一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