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忠诚。真正忠诚的狗是什么样子的呢?它主动靠近你,贴着你的裤腿,谁敢对你动拳头,它就敢扑上去咬断那人的脖子。
这特么的才叫忠犬!
陈江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聚集在了他身上。
那条黑背金斑犬贴着他的裤腿往地上一趴,耸立的背毛也耸拉下来。
它刚才有多威风?在陈江身边却委屈极了,眨巴眨巴眼还往下滴眼泪。陈江没好气的在它脑袋上拍了拍,抬头望了眼那扇紧闭着掉了漆的大铁门。
大概它对这家人心里装着的更多的是恨吧?今天要是这户有人在家,恐怕又是一场血案。陈江叹了口气,心里那股子兴奋劲跟着也过去了。
“都放下吧,今后你跟了我,一切都不一样。”陈江站起身来,那条黑背金斑犬抖抖身子,也跟着站起来。一人一狗,走在昏黄的落日里,风瑟瑟袭来,陈江突然有种孤苦无依的凄凉。
林间静籁无声,淡淡的雾气将这片小树林裹在了里面。陈江走在林中,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了一片失落之地。
这时,他恍惚间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执意要带这条狗走了。
一根刺在他心中快速生长,然后突破胸骨,长出枝杈,开枝散叶,直至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陈江猛然惊醒。
林间静悄悄的,日光昏沉,陈江脑袋有点痛。
如果一个人,死死的咬着牙,撑过一段哪怕你亲生父母都看低你的昏暗的日子后,他是否还会继续单纯的相信以前相信的东西。比如说,无私的爱?
陈江的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那条黑背金斑犬身上,他想到了一个词,同病相怜。他蹲下身子,伸出手,那条黑背金斑犬紧跟着就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他。
短暂的犹豫,它走到陈江面前,温顺的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陈江的掌心。
“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黑妞儿了。”陈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那条黑背金斑犬抬起头来,像是听懂了似的,它轻轻叫了一声来回应陈江。
陈江愣住了。
命理的巨轮行至这里,一条透明的丝线,从此将这一人一狗,连接在了一起。
“老板,林曦跑了,连夜坐火车跑了,买的还是站票。”陈建勋的司机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陈建勋的脸色,陈建勋铁青着脸,因过度激动十指而微微颤抖。
“还有呢?”陈建勋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话。
“林曦在跑路之前,见过她那个种地的前男友一面。”那司机躬身站在陈建勋身侧,犹豫了很久,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柔和的灯光下,暴怒中,陈建勋一把将手中的合同拟件窝成一团。
“王二龙呢?!那个王二龙特么的连个乡巴佬都收拾不了?”陈建勋冷冷的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