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蛮力硬生生抬起一节三米长的钢管,马步下压,用力一抖,钢管上沾着的雨点四处迸溅。
兵长一寸霸三分,只见陈江举着那钢管用力往前一送,钢管的另一头,咚得一声戳在一人的胸口。那人就如同被狂奔的发情的野牛撞了一记,嗓子一甜,当即就吐出一口血。
血腥气混在充斥着泥腥的大雨中,很快就消散了。
三两个人脱离站圈,聚在昏迷不醒的陈建勋身旁,想要趁乱将他带走。陈江费了这么大一个功夫,要的就是他陈建勋,怎肯如此轻易放他走?
陈江沉声一喝,左右扫出一个扇面。贴着钢管朝他杀来的那几个混混立即被陈江给打断了一侧肋骨,重重倒地,整个人狠狠摔进泥泞里。
疾风掠过地面,在陈江头顶上盘旋两圈,又朝着更远更广阔的地方飞去了。陈江丢了钢管,随手捡起一把砍刀,照前抡去。冷锐的刀锋将一滴下落的雨点劈成两半,深深扎进其中一个背对着他,打算将陈建勋抬头的人的后背。
随即狂风暴雨中传出一声沉闷的枪响,那个被陈江砍中后背的人眉心处赫然多了个血洞。
陈建勋再一次摔倒了地上,此刻,场上还站着的,除了陈江,就只有寥寥数人。小鸟游晴子扛着她那根粉红色的棒球棒,慢慢从雨幕中走来。
送他们来的那个司机,一手举着伞,一手举着一把银色的沙漠沙鹰,步伐沉稳,面目冷静,眼神犀利如刀。
随后,几辆黑色奔驰车如同潜伏已久的猎豹,硬生生撞破围栏,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
这片废弃的工地盘旋着隆隆的引擎咆哮声,甚至一度还将在这天地间叫嚣的风雷之音压了一头。
空气如同煮沸的水,躁动起来。
陈江抹了抹脸上的水,望着对面的小鸟游晴子。小鸟游晴子现在是板着一张脸,一手拖着棒球棍,一手叉着腰,眉眼间英气勃发,目光那叫一个犀利。
又一声枪响,一个守在陈建勋身旁的手下被枪子崩出来**,隔了两三秒,他如麻袋般一头栽进半指深的积水里。
那些奔驰车的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一个个举着黑伞,身着黑色西装,手持***的精壮男子走下车来。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剩下那几个手下。那几个手下迟疑了半响,陆陆续续的举起双手,跪在了地上。
一把伞举在陈江的头顶,陈江拿过那把伞,绕过陈建勋的手下,走到小鸟游晴子面前。
“什么时候醒的?”
小鸟游置若罔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陈江讨了个没趣儿,努努嘴,转眼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走到陈建勋面前,弯下腰,单手提起陈建勋的后衣领,把他拖进毛坯楼里。
小鸟游晴子像个幽灵似的,一直跟在陈江屁股后面。开始陈江还没把她当回事,后来他无意间一瞥,看到了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