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头,现在顺着众人的眼神看去。
那是一个一身黑衣三十左右的少妇,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两人的小桌上,摆着两个熟料袋子。一个装着白面馒头,一个装着咸菜。
不少人盯着母子看,一些鄙夷的眼神落在小男孩子吃的咸菜上,更多的眼神却落在漂亮的黑衣少妇上,眼神火热。
“哎,小姑娘你们怎么说话的?”不远处,一个老爷子看不惯了,大声呵斥道。
老爷子穿着一声唐装,但是式样有些老旧,明显地衣领袖子都已经有了几分破损。
几个女学生嬉笑了起来,看着老爷子的眼神多有鄙夷。
“老爷子,关你什么事啊?心疼啊,买回去做填房啊!”
哈哈哈哈,这话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车厢密封,咸菜的味道极冲,许多人早就不满了,只是隐藏着没有说出来而已。
此刻,由着这些少女学生出头,他们趁机发泄了心中的愤懑。
老爷子脸上现出惊讶之色,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三个抱团笑的最欢的女孩道:“填房?这是封建遗毒,这是对女人最大的不尊重。这是该从你们口中说出来的话吗?女孩子家家的,应该……”
“装什么呀,分明是觊觎人家长得漂亮,年纪都那么大了,居然还一脸色心。”一个高高翘着马尾辫的锥子脸女孩道。
“小毅,别和老头子吵架,不然人家一个心肌梗塞,哎呦,你就要赔钱啦?”
这时,或许是感受到恶意的眼神,小男孩哭了起来。
少妇连忙哄起儿子来,对着老爷子恭敬地鞠了一躬:“大爷,谢谢您的帮助,算了,不值当。”
“哎,你说谁不值当呢?”另一个女孩尖叫了起来,大步走了过来,猛地一巴掌向着少妇脸上扇去。
一只手握住了女孩子的手腕,正是陈阳。
女孩染了一头孔雀毛,五颜六色的,眼影画的极重,若不是和其他几个女学生坐在一起,几乎都看不出来是才是二十左右的大学生。
“你谁呀?”女孩问道。
陈阳随手将女孩的手甩开,不耐烦地喝道:“搞什么?你是学生还是黑社会,不觉得搞笑吗?一场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了,至于出言羞辱嘛!”
“大姐,你的……”
陈阳看到了少妇脚下的一个坛子,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骨灰坛。
骨灰坛的侧面贴了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军人,英气的脸颊,耿直地笑着,哪怕是黑白照片,依旧给人一股温暖人心的感觉。
情不自禁地,陈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时下南方洪水泛滥,又夹杂着疫情,时不时地又冒出些山火,牺牲众多,却也是他们的付出,让普通人几乎都没有感觉到生活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