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妈的,一只苍蝇,害得老子没了心情。”某青年看也没看梁波的离开,而是将球杆重重扔在球桌上怒道,“不打了,喝酒!”
某青年感到泄气,张天津感到解气。
某青年扔下球杆后转身走进小饭店,要了两瓶啤酒一盘炸货坐在桌前慢慢品饮,张天津和张大强在屋外重开了局势,专心地击球,噼啪之声此起彼伏。他们在外玩得尽兴,某青年在屋内喝得宁静,你别说,只看暗夜包围在熟食店的缭绕着灰尘的昏黄灯光,还真令人感到温暖。
可惜,这宁静仅维持了一会儿,仅仅能够梁波缓慢稳重地走回家去,然后谁也没惊动,只从昏暗的柴草堆旁悄悄摸了一条铁锹再转回台球桌旁的时间。
此时,张天津正眯着眼睛对准了一只花球,蓦然听到背后的土路上响过铁锹拖在地面上哧哧啦啦的声响。“那是什么?这么晚了,难道有人刚刚精疲力尽从田地里耕作回来?”他想。啪一声击完那只球后,他转过身来望向暗夜。
梁波步履依旧缓慢稳重,甚至慵懒地拖着一把铁锹,仿佛有气无力扛不起那把铁锹,只好拖着一路哧啦哧啦而来。张小强对那声音过敏,除了感到牙酸之外,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这样,张天津、张大强、张小强三人张大嘴巴,满怀疑惑忘了打球的事吃惊地看着梁波一路而来。
哧啦,哧啦。
“某青年呢?走了么?”梁波站在台球桌前,面无表情地望着三人问。
张天津瞧了瞧他拖在手上的铁锹,伸出手指僵硬地指了指熟食店,梁波会意没再多说话,拖着铁锹缓慢稳重地走进了屋内。
某青年正将啤酒的瓶口对准了嘴巴,眼睛一瞥发现了梁波,同时发现了他拖曳在地的锈迹斑斑的铁锹,脸色一变瞬间恢复了正常,轻淡地呷了一口啤酒道:“拿铁锹干什么,想铲死人啊?”
“对,就是要铲人,就是要铲煞你!”梁波道。
“那你得找个像样的凶器。”某青年淡淡地说,兀自坐着未动。他根本不相信小小的、懦弱的张家村竟会有人敢砍人,而且是砍像他这样来自民风剽悍村庄的强者。说完了这句话,他又悠悠地呷了一口酒说,“铲煞我,敢铲铲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便发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接着在大腿上感到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梁波不仅敢铲了,而且铲得还很狠,不是带着教训或吓唬的态度,他是来真的。配合着某青年的惊惧和讶异,他大大地惨叫了一声。
“啊!”
屋外的三人吓了一跳,急忙凑上去看,可当某青年那蕴含着不相信的惨叫的曲里拐弯的“啊”声仍未落音,三人发现,梁波手中那具锈迹斑斑的铁锹再次落到某青年的第二条大腿上,再次响起剧烈的惨叫声。
某青年扔掉手中的酒瓶跪了下来。
屋外的三人扔掉手中的球杆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