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我的事儿,那是全党全村委商讨决定的,不是我一个饶意见。”
“五叔,你这话不对了,你那意思是,全村党委村委都认为我这个人不咋地?”张钧城斜着眼问。
“记不清了,多少年了都!写都写,评价没评价都忘了,真难得你还记在心上。”
“是!你当然不须记在心上,可那是关于我的前途啊,大好的前途让你们一句话给毁了,谁会轻易就忘掉了!”
“你他妈谁毁了你的前途?”张祖华掷下酒杯,拔地而起。
张钧城无语,看到张祖华拔地而起他有点后悔,认为自己不该挑起这个话茬,何必呢,都多少年了,一切都已定局,只好:“五叔,消消气儿,就当我没好了,来来来,继续坐下喝酒。”
“喝个屁酒!”张祖华,“你这酒我是喝不下去了,你这活儿我也给你干不了,你爱请谁请谁吧,反正我是不干了!张强,咱们走!”
张祖华气呼呼地带着张强套上驴车,大驴正对面前的芦草依依不舍,张祖华高高挥起鞭子狠狠地抽在大驴屁股上,大骂道:“还他妈吃!给我快走!”毛驴受惊,蓦然向前蹿出,将骑在“马”背上的张强差点甩在地上。
“五叔,别走,有话好好……”张钧城在后追着。张祖华不理,又高高挥了一鞭子,驴车载着粪筒和张强绝尘而去。张钧城在后甩甩手,叹口气道:“从不成驴,一辈子是驴驹,这人注定了,一辈子就这熊样儿了!”
张祖华驶在路上,挥着鞭子落在大驴身上头上,仿佛抽打着张钧城,兀自忿忿不已,边走边骂:“什么叼人啊!我毁了他的大好前途,我哪有那能耐啊!操,老子不干了,去他娘的……”
张强不知道什么才好,觉得没谁不对,又觉得谁都不对,毕竟没尝过世间生活的艰辛,不理解人类为了赚钱甚至可以承受胯下之辱,又向着自己老子,也愤恨道:“是,不给他干了,咱人穷志不穷!”
回到家,张祖华卸车饮驴,回屋躺上大炕上仍嘟嘟囔囔骂个不停,不知是感觉自己受了污辱难平,还是为真得做了毁人前途的事而懊悔,还是在惋惜这个喜欢的行当就要做到头了。
就在张祖华终于平息下来,似睡非睡时,张钧城提着两瓶白酒来访,打断了张祖华的入梦。
“五叔啊,对不住啊,都怨我,我就不该提那些陈谷子烂糠,白白毁了我们爷俩儿的感情,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张钧城放下酒,点头哈腰对着向里侧着身体的张祖华道,看起来情真意诚。
张强在一旁感到了张钧城的真心,他心在默念:“好了,这就够瞧的了,爸爸,你该起来了,起来接受道歉,然后和好继续帮人拉水挣钱啊。”
可张祖华没动。张钧城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最后强调:“五叔,你看,我们都多少年的感情了。”
张祖华终于动了,只是摆了摆手道:“张钧城,你走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