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两人休息片刻继续发力。
插杵间,铁杆尖端猛然碰到坚硬的土层,难以下杵半分。两人拼尽全力向下猛杵,一下一动,猛然铁杆尖端突破硬土层,宛若游鱼入水,发力从容起来。张守营望着露在泥土外面不足二十厘米的铁杆说:“好了。”
张守营把与铁杆相同口径的塑料管缓缓下入地底,在塑料管口接上一只压水机,在压水机里倒入少许水,迅速上下按压,地底下管口受到来自地面的吸力,将下面的泥水缓缓抽到地面上,流出压水机管口。
起初泥水混浊不堪,经过张守营和张小强近两个小时不停的按压,经过几次清澈复又混浊的循环,最终压出的水澄澈晶莹。张守营笑着说:“好了。”
张守营带着张小强清出一道地基,拌入石灰土,用石夯来回墩平,然后在上面码上一层青砖,用土压实,覆上塑料布,做好了筑墙的基脚。
第二天,张祖华套上驴车从麦场拉来一车车麦穰,并接上小电泵,将水引入表层铺着麦穰的黄土上。张守营对于筑墙颇有经验,他指导张小强手执抓钩,抓开覆着麦穰的黄土,将水、麦穰和黄土充分搅拌在一处。
张守营手舞着三齿铁叉,将拌好的软硬适中的泥土堆在基脚上,一寸寸增长,直到一米八的高度。张小强望望五十米长、宽八十公分的基脚,心头一片迷惘:“这墙啥时候才能筑完呢?”
张守营娘前来观看,对亲家的大棚事业颇为关注,他对张守营说:“好好干,最多半个月便弄完了,权当在外打零工。”
张守营对偌大的工程量不以为然,他长时间拉过土,也筑过大棚,并不揪心,他家有事就干自己的事,没事便帮张小强筑大墙,泥墙在一天天向上增长着。
张祖华很少参加筑墙,他要么拉砖,要么拉麦穰,要么准备或借用工具,端茶提水,忙得不亦乐乎。
可巧的是,吴小文家也是第二批种棚者之一,她家的棚就在张小强家前邻。正在张小强家的筑墙活动如火如荼时,吴小文家毫无动静,吴长龄偶然来看一眼便匆匆离去。
“你怎么还不动工?”有人他问。
“不急。”吴长龄回答道,“我找了专业筑墙队,目前正在排队,他们是专业的筑墙队,两天就能筑完。”
张小强听闻,想想也是如此,凭吴长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白面书生样子,如何能做得了筑土墙这种苦累的活计?再者,他的儿子太小,俩女儿不太可能参加筑墙。
有人曾言,吴长龄从小娇生惯养,有一对能干的父母,还有一个又聋又哑一生未婚的叔叔,这位叔叔几乎承包了他家所有种地的活儿,所以吴长龄养尊处优,过着“能使智不使力”的优渥生活。
另有传闻,年轻时吴长龄和吴小文娘没结婚便有了孩子,便是之后生养的吴小文。
在张小强的大棚位置侧东,是孟乔和结婚不久的顺姑家张凌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