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何战胜他的话倘若一经他耳,你猜他会不会带着他的小儿子,然后一人挥舞着一根球棒打上门来?”
“谁人人前不说人,谁人人后不被人说!”他娘李芹儿反驳道,“说说而已,又能咋得?再说了,来咱家的人都是跟咱抵实的人,她们会将我这些话向人人都害怕的张寿堂传扬传扬?”
“很难说,”张小强道,“有些人虽然不会故意说,但在跟人闲聊时,嘴上总没把门儿的,就像竹筒倒豆子……也就倒干净了,才意识到不该倒得这么干净……这种人,就比如洪海娘、我那个被农民这个行业耽误了的歌唱家、那位高音嫂子……你敢保证她能守口如瓶?”
“这个?”听到这里,李芹儿的信心蓦然动摇了,“对她来说,我还真是不敢保证!……不过怕啥!他张寿堂要真是敢来,我抬起我的拐棍戳出他去!”
“好!”张小强挥手制止到,“话题到此为止,不聊了……你……还是爱咋得咋得吧!”张小强叹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他心底比谁都清楚,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但撼母亲李芹儿的一颗心更难!想要改变她,从一个儿子的角度来做,那是不可能的事。
没办法,张小强感到压力重新来临:他在时刻等着在某一天,张寿堂果然带着小儿子张金明,一人挥舞着一根球棒打上府来。到时候应该如何应对?张小强想了半天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因为真到那天后,父亲张祖华肯定会第一个溜走,张寿堂即使把家里砸个稀巴烂也似乎与他无关;母亲李芹儿肯定干干点指着拐棍无可奈何;通知堂哥张大强和张海?他和父亲张祖华一样不敢前来;那些二爷、三爷、六叔的长辈听到这事也会打哆嗦,更别说前来;总不能又要给张天津打电话吧?
更何况,在现场的纷乱里,张寿堂肯给你打电话的机会么?
因此,张小强想得脑袋疼也想不出个三二一来,最后索性不想了:去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心若不在,便是放下,张小强也轻松了不少,任时间如水般抚过心头,转眼已是一年。张小强倒是没怎么样,坦然地面对着岁月流逝,坐看风云迭起、任堂前花开花落。他娘李芹儿却焦急得很,日日喃喃着:“之前都说要拆迁拆迁,这都又一年了,咋还没动静了呢?”
李芹儿不甘心,便拄着拐棍,趁着春日里阳光正好,一晌一挪、半天一蹭,好不容易挪到新盖的屋场前,围着高耸入云的新房转来转去,喃喃自语着。有人经过时,就用言语以缰绳把人拉住,跟人攀谈上半天,最后谈到何时张家村搬迁的问题。
“啥?搬迁?”有嘴快者口中如爆出雷烟火炮,“搬个屁呀!……早就听说了,就咱这村,小企业收不起,大企业不屑收……村里早下文了,根本没计划!看来,要想被占地搬迁,等下辈子吧!我算是看不到了。”
听到这话,李芹儿差点坐在地上,言语上的缰绳一松,被扯住的人赶快抽个空拔腿离开。李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