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结实,更有力!”
嫂子听后,笑着对张祖华说:“嗯,听见了没?这次手术很成功,里面的钢钉也很结实,要是好了的话,咱们还继续去打旁连呵!”
众人笑。
张祖华也笑,笑罢叹口气道:“哎呀,说归说,闹归闹,今辈子我怕是再也打不了旁连了……”这话纵是玩笑,语气里含着悲哀。
张祖华虽然是个乐观的人,但这一声慨叹却饱含了某种被岁月苍老的无奈,大家若有所思,场面一时沉默。
张小强看看时间道:“嗯,时间到了,可以喝水了,刚才老爷子就口渴了……”
大家起身,七手八脚地帮忙找杯子的找杯子,倒热水的倒热水。水是倒好了,也凉好了,可是问题来了,怎么喝呢?父亲满身都是电线,不能侧躺,更不能翻身,用小勺喂吧,又怕呛着。大家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身后坐着不言不语的姐夫张守营起身,从壁柜里拿出一盒奶,撕下上面粘着的一根吸管说:“用这个吧!”大家一看豁然开朗,不得不佩服还是他的办法多。
就在这边热闹异常时,那边六十八床的王茂树和王茂林两兄弟,仍在纠缠手术前必须交钱的问题。
王茂林大声对哥哥王茂树说:“我还得给大队里那帮狗日的打电话啊……都到现在了也不来个人,也没法动手术,这都是做了些啥事啊……”
哥哥王茂树歪着头,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将眼神瞥向弟弟,伸出左手掌靠在耳后努力地拢风,但仍旧没听清,就张大嘴巴问弟弟:“你说啥?给谁打电话?”
弟弟王茂林恼道:“不屑跟你说了,你是啥也听不见,啥也办不了……还得我自己想办法!”说完,弟弟一转身就要走出病房门口。
哥哥大声嘱咐道:“打电话是吧?正好,你打电话回家,让国他娘到我家去,喂上我那狗哇!”
他口中所指的“国”,正是王茂林的儿子王建国。
王茂林听罢立刻停住身体,迅速转身,右臂一直,食指一伸,剑一般指向哥哥,然后快速收回,厉声道:“我说你啊……喂狗喂狗喂狗,你就知道喂狗!胳膊都磕断了,自个都顾不上自个了,我这都都忙得头破血流,你还管你那条破狗……”
哥哥低头动情道:“我就独人一个,活物就剩下那条狗了……我那狗很好啊!很看门啊!是我个伴啊!你要饿煞它干啥?我是不伤这个天理啊!”
弟弟没好气道:“天气这么冷,外头的冰还溜滑溜滑的,你让我打电话让国他娘给你喂狗……她要是也摔倒了咋办?光你我就顾不上了……狗一顿不吃饿不死它……狗重要哇还是人重要?!”
哥哥无语,等待命运的裁决。
护士入,大声问:“王茂树!”王茂林抬头以询问的眼光看着护士。
护士说:“你是家属是吧?来,打吊瓶了,你帮衬一下!这次打两瓶,一瓶营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