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将上法舜禹,顾可使所行反出英宗下耶?”
“此国家典礼,关系至重,臣等实不敢阿谀顺旨!”
论起直谏敢言,这些朝堂重臣在殷子昂面前都是渣渣。
殷子昂这话说的更加不客气,将朱厚与当年的宋英宗赵曙相比,妄图给赵允让追崇封号,被群臣喷了个狗血淋头!
他此话已经将今日之事比作当年赵曙之事,将其定义为一个笑话!
当年赵曙在坐稳了皇帝宝座后,自然不愿意天天上朝之时,让自己的生父濮王赵允让向自己下跪行礼!
虽然臣跪君,天经地义!
但是父跪子,天打雷劈!
汉高祖刘邦也曾面临这样的囧境,于是他聪明地创造发明了“太上皇”的尊称,将生父老刘头加封为史上第一个太上皇,避免了亲爹给自己下跪行礼的囧境!
但赵曙不行啊!
他名义上的爹是已崩的宋仁宗赵祯,不是他生父赵允让!
于是他妄图给赵允让加上一个类似于“太上皇”的尊称,让其不用面见自己时下跪行礼。
但他远远低估了朝臣的凶猛,仁宗一朝遗留下的无数猛人谁乐意他这样干!
直接喷得赵曙躲在后宫不敢上朝,此事彻底也沦为一个笑话,最终不了了之!
殷子昂此话一出,彻底引发了满朝文武心中的不满,纷纷争相出言上奏,一时间威严无比的朝堂宛如菜市场般喧哗热闹。
朱厚眼见局势不对,这些老东西大有一副喷得他不敢开口的架势,于是急忙向一直不作声的夏言、顾鼎臣等人使了个颜色。
老子把你们扶持上位,不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
咋滴,这个时候想明哲保身了啊?
夏言自然领会到了圣天子的用意,眼见凶猛的群臣,他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他更怕会失了陛下的圣眷!
于是夏言一摆官袍,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
他夏公谨今日要“舌战群儒”!
群臣见夏言不疾不徐地站了出来,不由为之一静。
他们也想听听这个素有辩才的“幸近之臣”讲得出什么鬼话!
如果说论喷人的话,谢迁一方就只有老御史殷子昂能够发挥点战力,而朱厚一方就是喷遍朝野的夏喷子了,朱厚也略有兴致地看着夏言,期待其开始表演。
见群臣以及圣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夏言微微一笑,摸着胡须出言道:“皇上龙飞潜藩,入登宝位,乃天命所归!”
“既未尝为孝宗之所子,又未尝为武宗之储贰,而乃称兴献皇为叔父,礼典名义何所据也?”
夏言一开口便抓住了要害,圣天子既非孝宗之子,又不是孝宗培养的储君备胎,杨廷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