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何况断臂的废人阿奇也参和了一脚,大家也不逞让了,凡是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帮会成员们七嘴八舌地叫骂开来,暴粗口的,冷嘲热讽的,叫嚣的,各种骂词汇在一起,把个法舞和三个半骂得半天也不敢吱一声。
第一次有一群人为我骂战,我的心里有股莫名的感动:眼见他们因我而不敢上前攻击,而法舞和三个半却被他们包围没法脱身,我不得不冷静下来,快速地思考方法,好让自己尽快脱身,不再拖累大家!
“好久不见。”我艰难地开口,对象是背后的法舞。
法舞哼道:“切——少来!给我安分点,不让我让你‘喉咙开花’!”
——喉咙开花是什么情况?莫非跟“脑袋开花”是同一个意思?
奇特地,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许是先前和他们有过一段接触,我故作委屈地附和道:“你信不信我?你先松开我的喉咙,我愿意配合你,保证不让你为难。”我先设法改善自己的处境——法舞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双手都能让我动弹不动,我必须让他先放松另一只对我管辖的手,免得我连话也无法说!
法舞犹豫了,尽管他仍旧掐住我的脖子,力量却减了不少。
三个半快速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终究没有提出反对。
我缓过劲来。
无名结巴道:“假如我们放你们走,你们可会放了桥?”
三个转头,扬着下巴,寒声道:“会的!毕竟她也是无辜受了牵连!目的达到,我们自然放她走!我说话算话,绝不实言!”
无名立刻紧张地转向傲战蜀道,低声道:“帮主,您看……?”
傲战蜀道的神情数变,却咬牙道:“不行!”
两个字决定了我的雪上加霜——法舞无意识地死掐我的脖子,我的脖子被勒出了两道红痕!我咳了再咳,只觉喉咙难受非常,不由地张嘴,却连话也说不出来,一股湿意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朦朦胧胧地看向傲战蜀道,真想骂他:
你这家伙,不懂得什么是人质为先?我好歹也是你的帮会成员了,非得这样置于我死地不可?我跟你结了什么仇,如此见死不救?
“帮主,那是我们的同伴!您怎么能……”无名的焦急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放他们走便是,回头人质安全回来了,我们再追赶他们也不迟啊!”
“我说不能放就是不能放!”傲战蜀道冷冷地否绝,“我是帮主,要为大众考虑,不能因小失大!尽管她是我们的帮会成员,为帮会牺牲也是理所当然!”
——要不是我不能说话,我一定要怒骂他:对于一个不管帮会成员死活的帮主,我才不想为他卖命!付出是对等的,他既然敢抛弃我,我又何必为他们着想!
——靠他不如靠自己!
“松点儿!我快不能呼吸了……”脑中疯狂地叫嚣,我奋力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