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已跑远了,一席话渐渐地远去,以至于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以为听错了。
怪一呆若木鸡。
我清了清嗓子,只觉喉咙有些发干,存心想为帮主说点好话,却不晓得从哪里入手——也许他是说“不丢那些家伙”,但要如何解释“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思来想去,只才眨眼的工夫,居都走光大半数人员。丝丝的冷意令我丢开了乱七八遭的想法,我甩了甩脑袋,我只得先叫醒走神的无名:
“无名!无名!”
无名“啊”了一声,迷茫地抬起头来,难过道:“桥,我停不下……”
“弄不来就弄不来,我们及时走开才对!”我拉着怪一和诺言,可惜怪一原地不动,我拉不动,没奈何,我先拉走诺言,快步地跑向无名的身边,推搡他几步,见他也不挪步,急得跺脚道:“我们也走!不然大伙会被淹死!”
“怪一,一块走!”无名“哦”了一句,抬头对怪一招手。
怪一瞄了瞄脚下受伤的几人,咬了咬牙,坚定而吃力地将她们扶起——人数不多,总计四个人,却把他累得够呛!
我嘴角抽搐,不得不和诺言、无名返回来,帮助怪一分担另外三名伤员。
我负责的伤者不偏不侪,恰巧就是族长凄美相惜。
“好了哦!赶快走了哦!”粗鲁地将凄美相惜扶好——我知他并没有受伤,不过是佯装而已!我对怪一没好气地发话,“再不走,我们可就走不了——你们瞧,都是你们浪费时间的关系,这水都漫到我的腰上了!”
我个头最矮,水涨到我的腰间时,却才达到他们的大腿。
眼见洪水越发汹涌,我们几个再也顾不上说话,全部闷声地向出口奔去,洪水的阻力越来越大,我们的衣裤、鞋子全已湿透,难受极了,但是没人敢抱怨,即便是那几个受伤的女孩,也异常乖巧地闭紧了嘴巴——
因为我们搀扶伤员,所以我们走得最晚。
我们顶着淹到胸口的洪水,刚踏出了办公室的大门,便听见隔着漆黑走廊的老远地方隐约地回响一片嘈杂,夹杂愤怒声、惊恐声、打架声,最后被汇聚成一种“哗”的冲击声,听得我们心惊肉跳。
“是不是餐馆发生什么意外了?”无名不安地发问。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要快些出去!”我拽住他的衣角,万分艰难地开口。我竭力地平复心中的紧张——这洪水来得太凶太猛太突然,似有冲毁整座餐馆的趋势,由不得我不害怕!此刻我真的担心,万一洪水将这一带变成了“水族馆”,我们将会怎么样?难不成像一群游鱼在水中遨游?可怜我不会游泳……
“完了……”带着受伤的帮会成员,我们根本跑不快,更何况洪水加剧地猛烈,当我们离餐馆还有四十步左右的距离时,我们不幸地被洪水淹了。
洪水没入了我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