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而是一个被皇帝囚禁于此的囚犯;二来,我乃是个必死之人,若无君王之令哪怕这里是刀山火海,我也得下;三来,我已无苟且之意,我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既不能在庙堂之上为民发声,又不能在民间为民做贡献,活着何用?”
陈光看着海瑞有些不解:“海瑞,我虽然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但我还是要劝你,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此处。这里有着两大厉鬼徘徊,他们专门吸食人精魂,化为‘伥鬼’供他们驱使,死在这不仅要失去轮回的机会,还要为虎作伥化为厉鬼的一部分,你可懂?所以,趁着现在夜色未起,你还是早些逃了出去吧!”
陈光话音未落,海瑞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陈光兄,你怕不是小看我海瑞了吧?既然我能寻到此处见到你,那自然是不惧那鬼怪的,而且我海瑞坚信,以我的一生清明就算是厉鬼也奈何我不得!”
望着海瑞的一身正气,陈光沉默片刻也只得摇头作罢:“罢了罢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多劝,只是老道我觉得有些惋惜罢了。”
“惋惜?有何惋惜之处?”
陈光端详着海瑞,轻声道:“老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正直之人,方才你说是皇帝陛下将你囚禁于此,可我却知道,这里早在十年前便空无一人,而你却依旧深陷其中,可见你的忠正。可惜啊,一个忠正清明之人却要死在厉鬼之下,我焉能不叹息?”
海瑞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陈光兄不要担心我的安危,我想就算我真的死在了这荒牢之中又有何惧呢?在死前我又得一之音,死后恐怕我们还能作伴,有何惋惜之有?”
“哈哈哈,苦中作乐。你是我在这荒牢之中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够笑出声的人,我陈光佩服!若是我还活着,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挚友的。”
海瑞却是摇摇头,否定了陈光:“不,若是你还活着,或是我还在朝为官,我们都不可能成为挚友的,只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们才能成为挚友。”
陈光疑惑:“这是为何?”
海瑞蹲下身子默默的扒拉出一些稍微干燥些的稻草席地而坐,望着白光中的陈光笑道:“因为海瑞我是不信鬼神之事的,若不是此刻我被皇帝陛下流放至此,我也不会有闲情逸致来探你这十年前的离奇之事;而你又常年漂泊在外居无定所,我们焉能相识?就算相识了,怕也会被我当做是怪力乱神之辈给轰了出去罢。”
陈光闻言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海瑞兄啊,你还真是坦荡。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我陈光修道半生,除了一位刑部刘尚书在无计可施之时寻到了我,其余之时我还真的未曾见到过一个官人。说也奇怪,我们这大明朝皇帝信道追求‘永生’,手下文武百官却都不信,你说蹊跷不?”
海瑞摆摆手道:“没有任何奇怪的。皇帝信道追求‘永生’,是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权力之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