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一声段兄吧!段兄何以高抬小子?”
“哈哈哈,段某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本事,都是外面的朋友吹的。不过,你段哥哥我,自信的便是这双招子!”
段八爷凑近文呈,低声道:“哥哥我一见二郎你,便估摸着,你必定非池中之物!咱汉安,没啥能够上的台面的人物,二郎你必是个中翘楚!”
文呈倒也纳闷:他大爷的,这年头个顶个,都是学黄老之术、个个会望气不成?
那八爷压低声音:“可有需要哥哥帮衬的地方?且住,不得敷衍哥哥!”
文呈想了想,倒也不好拒绝别人凑过来的好意,否则真就寒了人心。
“小弟我,倒还真有一事想请段兄帮忙。”
“且说来!”
“我欲将家中十六亩水田、二十三亩山地,从速变现,段兄可有法子?”
段八爷闻言大惊:“这是何故耶?若是二郎你手头吃紧,哥哥这手中财货,恐怕也足够二郎你,支应一切所需了!无须变卖祖产,就那区区几十亩田地之资,哥哥我,借与你便是了。”
文呈摇摇头:“我有所图谋,只是,如今尚且没谱没影,不便与人道哉!还望段兄你休要见怪。只管助我变卖了便是。”
那段八爷沉吟半晌,抬头问:“可与弟媳商妥?”
随即笑笑:“二郎勿怪,哥哥只是觉着,沽售祖产,于贫家小户,着实重大。还是尽皆知晓为妥当,勿怪勿怪!”
这个时代,虽然女性地位不低,但是一般来说,家中的重大决定,男主未必会与女主商议。
那“家主”真还不是一个虚衔,是可以一言而决的。
故此,这八爷的话,倒也稍显突忽,有一种让人觉着,自己非一家之主的歧义。
文呈笑一笑:“谢段兄替小弟思虑了。我早已与贱内商议妥帖,无妨的。”
“那就好、那就好!此事容易,不出三日,必有回应。今日观你毫无酒意,哥哥我便送杨大人回府罢!
段八爷展颜朗声说道:“二郎你且自行,跟伍良那兔崽子归家。”
原来,段八爷早就瞅见,躲在暗处的伍良、伍艮兄弟俩了。
那伍良伍艮兄弟俩,汉安县不认识他俩的人,还真不多。
……
文呈叫住正要转身的段八爷:“一事不烦二主,段兄,小弟还有一件小事,需麻烦段兄。”
“二郎说的哪里话来!只要不将天捅破,寻常事情,但说无妨。若是客气,为兄便是要恼了!”段八爷一脸的豪迈。
文呈便说道:“段兄你交际广阔,小弟想请你替我,物色两位书吏。无须通读经史,能够应付,原本我在县寺中,那些个杂事便可。”
文呈升为佐吏,自己原本那份职司,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