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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听了,也不见怪。
等那伍良拿着物件儿回来,便安顿伍艮几句,带着苏剑、伍良出城,奔自家地里而去。
文呈家的地,离县城并不远。出了南门,过了越溪河上的石拱桥,便是很大的一片沃土。
由于是越溪河拐弯冲积出来的良田,加上沟渠齐备、旱涝无忧,是汉安县地界上,一等一的良田沃土。
两户徒附人家比邻而居。
一户姓周,两兄弟加一位嫂嫂、一儿一女,五口人;还有……两头猪、三只鸡。
另外一户姓郑,家中有母亲,小两口年龄不大;只有一个白白净净四岁的小子、五只三个月大的鸭子。
——能宰了,加酸萝卜,鲜!
想啥呢?酸萝卜老鸭汤……难不成,你还想吃人嗦?
……
文呈让伍良,将两户人家唤到一个小小的场坝里,说了自己打算卖地的事儿。
至于下一个主家,需不需要这两家耕种,谁也说不来……也许人家儿子多,几十亩地而已,人家自己都种了。
那周氏两兄弟、郑家小两口一听,脸色当即就变得苍白。
郑家老母,其实并不老;那眼泪,唰唰唰就默默地流下来了;周氏嫂子,忍不住抽噎起来……
唉,家无余财万事哀,一点点抗风险的能力,都没有。
文家比较厚道,收取了租子以后,从不过来叨扰周郑两家。
待到山上橘子熟了,两家去城里卖橘子,顺便给文家送一点。
加上一些菜蔬、野菌之类的,人家文家,都会回馈一些旧衣物、几个煎饼啥的,从来不会白拿。
更不用说,别家的徒附,三天两头还得给主家白干活,时不时被主家叫去做这做那;
甚至连自家的婆娘儿女,都保不住自己的身子,陪伺主家的事情,司空见惯。
诸君还别不相信:衙门官吏去下乡,里正叫村里婆姨女子,前去伺候、晚上陪睡,这些婆姨女子,哪来的?
——不是隶奴、就是徒附家的。
事后,给徒附家二斤冷肉、或者几斤米粮,都算有良心的;一文不给,你也得忍着!
有本事你走啊。
信不信你出不了十里之地,亭长、求盗就能以无路条、无户籍,怀疑你是“逃奴”,直接抓你进亭狱。
最终的结局无非就是:在亭狱挨上一顿打,被主家保回去,再挨上一顿揍!
——托请亭舍的官吏,不要人情、不用钱帛的吗?
看你个穷鬼,拿啥来顶账?
今年加二成田赋、老婆今夜陪大爷,算是顶点利息!
要么主家脸面不够,亭舍不买主家的帐,直接在亭舍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