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也是久在孔小二身边伺候,哪还不知主人的习性?
赶紧替他满上
“咕咚”,又是一饮而尽如长鲸吸水:“嗯,此酒着实不错!这位,文,文甚来着?汝有心了。”
“咕噜噜”文呈灌进一大口酒,才开口:“回县君问,下官文呈。”
心中暗自腹诽:我自己喝寻常酒水,那段八爷好不容易弄来的美酒,喂了狼!
办成蛮夷归附这样的大事,居然换不来,让你记住一下我的名字…
实打实的狗官!
此时,又一名门客来报:“主君,那功曹佐吏公房,已然消停。
尚有王氏仆役,正在挥扫庭院!只是…”
叫孔小二“主君”的,就是核心门客、甚至是已经归附于孔小二的人了。
认了主人,便一辈子都是孔小二的狗腿子。
“只是如何?快快说来!”孔小二有点不悦,生怕事情又起了变化、横生枝节。
“只是,那王家,从街面花铺、自个儿家中,搜罗来许多花篮、花瓶、竹花架,却不知…这又是何名堂?”那人满脸疑惑的回禀孔小二。
孔小二将脑袋转向文呈
自文呈两次进屋,孔小二一共瞟了文呈三眼,每次目光停留在文呈脸上的时间,都没超过三秒;
这次,孔小二是直直地盯着文呈
“哦,孔君勿虑。想来,这是王端自感其行欠妥,自愧于县尊的恩德。
搬来鲜花、锦缎,将那公房、院子都装点一番,去去晦气!”
接着,文呈将与王端商议下的章程,粗略地说与孔小二听。
“善哉!哈哈哈!丧事变成了一件至善至孝之美谈!妙哉、妙哉!”
兴奋的孔小二直拍那侍女的后背。
侍女脸上笑吟吟的,文呈分明看见她脸颊上的肌肉凸起,堆出来一副笑脸;
却暗自咬牙,腰、肩、背同时发力,以便抵御住那孔小二的拍打之力!
若是被拍打的直趔趄,恐怕会扫了孔小二的兴致
——这会儿是兴致;也许,等会儿变成性致。
这不是一个性质。
人一兴奋,不是抱着别人啃、朝场上扔瓶子、要么拍自个儿的大腿吗?
这孔小二兴奋了,拍别人的背?
贵圈玩儿的还真稀奇。
孔小二大笑几声,抢过侍女怀中的酒坛,“咕噜噜”地,也和文呈一样,猛灌自己几大口酒,长长地哈了一口气:
“啊…妙极、妙极!也算是教化有功了罢?此蛮夷之地,民风也淳朴起来了!当为美谈!当为士林美谈哉!”
“咚”地放下酒坛:“笔墨伺候!士,不晓廉耻,何异狗彘(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