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已经被“军管”了的翠红楼,因其是岳池县规模最大、商品最丰富也最多,这让老车夫们是念念不忘,成天想吃锅巴,就跑来围着灶台转;
天天下午都有不少老车夫,跑过来贼头贼脑地看上一眼;
见门口站立的不是熟悉的龟奴,而是五大三粗的军汉,便叹口气,跟丢了初恋似的,失魂落魄地摇摇头…走了。
这让坐在二楼的文呈忍不住想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复性消费”吗?
一旁站立着的张吉,试探性地问道:“大人,那老鸨已经在门外恭候两个时辰了,您看……”
文呈摆摆手:“不理她,不说拜见上官,就算是探访病人,哪有空手而来的道理?二斤桔子遮手也好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正在学着磕瓜子的王霸,笨手笨脚地弄的自己嘴唇、胡须上满是碎宵,一发火将瓜子连同碟子,从窗口泼洒出去,漫天花雨般;
乱扔垃圾、高空抛物,王大哥你这样做,真的好么?
只听见街上一声痛呼:“哎哟…哪个狗曰的…嘶,军爷,那蛮人已被军爷您赶跑了,用不着再丢砖头石块砸他个狗东西!军爷您歇着,辛苦军爷您嘞…”
这过路群众,很有眼色嘛,知道此处乃是驻军“大帐”,拐个麻溜的弯,就没给自己招惹上祸事…
王霸袖子一抹嘴,吼道:“甚玩意儿!啃半天越吃越饿,真不晓得一碟瓜子,大街上八文钱一斤,这鸟地方竟然敢卖到三十文一小碟!比起早贪黑、勤勤恳恳打劫的强盗都赚的狠…二郎,你也不管管?”
文呈诧异地看着忿忿不平的王霸:“咦,王大哥,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怎么个管法?”
“你情我愿就不管是吧?”王霸盯着文呈,一脸正经模样;
“是啊,双方自愿的,不能管。”
“那跑出去偷汉子的婆娘,人家干柴烈火双方自愿,为何就有人管?”
“呃……”
“有个人不想活了,自己又没胆量抹脖子;请别人来剁了自己,你情我愿的;为何官府依旧以杀人之罪,管这事儿?”
“呃……”
“张三看上李四的婆娘、李四喜欢张三的婆娘,结果四口人合在一起过日子,都是你情我愿的,全被浸猪笼了;为何有人管?”
“呃……”
文呈奇怪地看着王霸,总感觉这两天的王霸不对劲儿,好像,有点…火大?
后院还住着三十多位莺莺燕燕,要不,王大哥你去找她们谈人生,谈理想?
这事儿,找咱发火没用啊。
不理会王霸的怪异举止,文呈扭头问张吉:“李风大哥家中,是何情况、他与琴舒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张大哥你知道吗?”
张吉低腰一躬:“请文君万勿叫小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