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指望他们?”
啬夫冷笑:“盘剥过往商贾、抓捕良民用「逃奴」名义敲诈勒索、拐卖妇人稚童,逼良为娼…他们倒是拿手…指望他们打蛮人?呵呵,还不如指望老夫家中那几条狗!”
“那是那是!”
佐吏拍须溜马惯了,生死关头也出于多年的习惯养成,一如既往地当舔狗;
当即出言夸赞啬夫家的狗:“折君家的那几条好狗!数月前洞穴村的刁民抗税,只见折君一声令下,几条猎犬冲上去就那刁民一家老小,撕咬的那叫一个好看!至今那刁民家,还没有一个能下床榻的人哩!听说,他家活活饿死了三个…活该!”
“那是那是;”
拍须溜马,这可不能落于人后;
杂役赶紧跟上:“可笑还有刁民,居然敢不敬折爷家的爱犬,竟然敢吼它!”
啬夫折爷,爱狗人士。
听到别人夸赞自家的爱犬,比夸他儿子还开心;捋着胡须,一脸得色…
“小的当时就冲了上去,将那刁民一顿好打!”
杂役还在回味当时自己的英武之举:“直将那灰孙,打的不停地磕头,连连叫折爷爱犬「大父」,这放才放过那刁民!”
“就是就是;”
花花轿子众人抬,佐吏接过话头:“若不是折爷心善,定然打的那刁民断手断脚!”
“不好了不好了!”
在院墙上观察蛮人动静的一名杂役,慌慌张张跑进来:“折爷,那讨口子般的蛮人,竟然搬来了床弩!”
“啊!”
“啊?!”
“啊……”
三人表情各异,却一致震惊
“蛮夷哪来的床弩?”啬夫问。
佐吏迟疑半天:“或是在梁平称王之时,自县库中缴获的?”
“定然如此!”杂役很肯定的说道。
完了!
就凭乡台里纠集起来的数十人,万万是不可能顶到县兵来援的时候了。
屋内众人,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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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尔等的末日!”
钱封蒙着脸,
对跪了一地的东山乡亭舍众官吏道:“尔等平日里作恶多端、无恶不作、恶衣恶食、恶贯满盈;恶、恶什么来着?”
一名身后军士补充:“恶积祸盈…”
钱封点点头:“恶有恶报,给我杀!”
地上的亭长、亭父、求盗们赶紧求饶:“好汉饶命啊!我等拿钱赎命、拿钱买一条活路可好?”
“哈哈哈…”对方闻言哈哈大笑!
亭长亭父们面面相觑,一名求盗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