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可能!”
赵宓想了想,“要不,吕兄前去试试?”
吕凯举步上前,举起手中的司马印绶,高声道:“吾乃新任司马吕凯是也!今日王功曹之失,本司马目睹了全程;本不是甚大过,以本官看来,稍事惩戒、以儆效尤就是了。”
“噗、噗…”停顿片刻后的军士,又开始论起军棍,亲吻王霸那肥美的屁屁,浑然当作没听见吕凯的话一般!
丁参事凑近赵宓,低声道:“咱们误会了!下官想起来了,打实在,下手太狠,容易打死人;那些军士打几下就停顿片刻,是在观察,看看还能不能继续行刑!”
赵宓这才明白过来。
~~~~
这就有点尴尬了…
吕凯指着监刑的军法官元理一道:“本司马的话,汝可听见?”
元理一还没开口,另一名长得黝黑敦实的汉子倒是走出来抢答:“司马的话,我等自然是听见了的;可军法如山,司马大人,你这是乱命!恕不能遵从。”
吕凯冷冷道:“汝是何人?敢抗命不遵?”
矮黑汉子拱手一礼,应道:“下官周检,为军中八名军法官之一。”
赵宓上前,对周检说道,“别部司马吴君,言出法随,此乃军令,尔等速速撤了刑具罢!”
元理一瓮声瓮气开口了:“汉安军里,任何人有错,只认军法军规,不认印绶!”
吕凯气急,二指并作一处,指着元理一厉喝道:“竖子敢尔!汝是欺吾手中剑不利乎?”
元理一闻言也不退缩,反而伸出脖子:“下官承蒙文君器重,忝为军法官之一;军士们暗地里将下官唤作「烙铁头」…呵呵,吕司马尽可拔剑试试,看看下官这头颅硬不硬!”
赵宓眼瞅着下不来台,赶紧出言圆场:“这是何必,这又何苦来哉!法,不外乎人情,请…”
倒是趴在长凳子上的王霸,高声吼道:“吕司马拳拳爱护之心,王霸心领了!请吴司马勿要干涉行刑,此处比不得衙门里…军法比印绶个头儿大些!便是那孔君来了,也是袖手旁观的…他的印绶,也一样不好使。”
~~~~
吕凯闻言,恼羞成怒,重重地哼一声,转身径自走了…
待到吕凯赵宓一行人出了军营,丁参事上前替吕凯捋毛,“吴司马勿恼,过一阵子下官替司马寻个由头,狠狠收拾这些目无上官的玩意儿!”
吕凯一巴掌扇在丁参事后脑勺上:“就凭你?平日里你自吹上懂天下懂地,却连这点事儿都看不懂?”
丁参事哪成想,这马屁,咋还拍到马蹄上了呢?
这手法,没问题啊,都是按照传统古方来拍的…
想不明白,丁参事只好喏喏道:“下官,下官这不是,看不惯这些人在司马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