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哪来的官军啊?军纪太严明了,小老儿活了几十岁,还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官军咧!”
“走路都排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好威风哦!”
“嗳,曹子高,你进过军伍当过兵。你说说,这支官兵队伍,打仗得不得行?”
被称作曹子高的农夫砸砸嘴,赞叹不已:“得行,这支队伍硬是得行!个个孔武有力,精气神十足,打仗肯定很凶!”
“啧啧啧,这支官兵,好多骡马大车哟!曹子高,你说,他们是骑兵还是车兵?”
曹子高乜一眼问话的乡邻,鄙夷不屑的说道:“你懂个鸭儿!”
抢过那人手中的酸浆,曹子高砸吧一口,“车兵早就淘汰掉了,据说周天子那个朝代,才喜欢用车兵。像咱们巴西郡这种地方,地无三尺平,车兵来了不用去打仗…战车跑起来,自己得先摔死一大半!”
那人被怼了,也不恼火,嬉笑道:“我又没进过军伍里,不懂这些东西也是情理之中嘛!嗳,我猜,他们是骑兵对不对?嘿嘿,看来,我还是很精伶的哈。”
“你精伶个鸡儿!你听说过有骑着滇马、骑着骡子去打仗的骑兵?”
曹子高放下竹筒,羡慕地望着整整齐齐行进的官兵,叹道:“他们是战兵、是一支敢硬憾骑兵的战兵!”
“吹吧你,当了几年大头兵,就回来天天吹嘘自己当年与鲜卑人如何如何打仗!”
另一名短须农夫怼曹子高:“人家读书人欺负我们不识字,你也跟着来欺负咱们没见识嗦?你咋能看出来,这些官兵敢硬憾蛮人骑兵?”
曹子高一听,立马急眼了:“老子当年可不是大头兵,老子混到了屯长,手底下足足一百人咧!”
一名农夫好奇地问:“曹子高你当年是屯长,退伍了咋没去混个亭长、亭父啥的官职…当个求盗也好啊,还不比在乡间地头里铲地皮强?”
“唉!”
曹子高叹口气:“我退伍回来,有军功在身;原本是让我去县里当个求盗小头目,只可惜,那职位,被人冒名顶替了…”
短须农夫诧异的问:“那你啷个不去上告?竟然被人冒名顶替掉了官家的铁饭碗,太黑了!”
“上告了,没用!”
曹子高抑郁地低下头,喃喃低语:“县寺衙门里的官老爷,说要调查…查了十多年了…我去郡里上告,半路上被县里派去的人,打了个半死……那些人还说,若是我再敢去郡里、去州上告状的话,就打断我七根肋骨…”
曹子高深深地吐出来一口气,喃喃自语:“我不怕种地苦,不怕徭役繁重,我怕躲猫猫…”
见曹子高情绪低落,短须农夫只好转移话题,问:“你啷个看得出来,这些官兵,能够硬抗蛮人的骑兵?”
“我就是看得出来!你看看人家那个长矛,足足两丈长!矛尖还有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