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闪身而出,手扶腰刀,“南郑城里,有人私自扣押我军司马,我等前来解救,有何不可?倒是敢问府君,汝是如何替天子,牧民一方的?没那球本事,就莫揽挨球事!汝之治所,竟然混乱如斯,居然有不法之徒,敢扣押益州刺史部属官?”
苏固久居上位,那不怒而威的仪态,还真不是装得出来的!
只见他气势如虹,厉喝道:“放肆!竖子焉敢污我名声?汉安军吕司马,分明是做客于府衙,何来扣押一说?”
言罢,一指旁边的吕凯,“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此乃何人?”
王霸越众而出,盯着可怜的吕凯,拱手一礼,“吕司马受苦了!吕君被扣押之时,可曾有霉豆粥喝、有陈年麦饭可食?那些个暴吏们,可曾欺辱吕君?”
吕凯:“我……”
王霸一摆手:“上官无需再惊恐,更别流涕痛哭……属下无能,使得吕君受委屈了。今日,属下儿郎们,定要为吕司马讨回公道!”
苏固大怒:“哪来的混账子,朗朗乾坤之下,满嘴胡言乱语!”
王霸并不直视暴跳如雷的太守,侧头看着苏固:“吕司马一向注重风仪、谨守礼教,宁可挺胸而死,绝不丢了圣人弟子之风骨。如今…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我汉安军司马,瞧瞧,瞧瞧,都被尔等折磨成灰怂咧!”
吕凯实在是忍不住,刚要开口解释:额不是灰怂!
我没被扣押,脸上的泪痕…那是惊怒之下,躲暗器给累的……又是冷汗、又是热汗的,换成你,你也得闹个大花脸!
秦宓不动声色地轻轻一踩吕凯的官靴,吕凯微微一愣,旋即纳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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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匹夫!”
王霸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焉敢扣押我汉安军司马、以卑鄙无耻之手段,辱我益州官吏?”
老、老匹夫?
你一个草莽军汉,竟然敢对高官显贵的堂堂太守,厉喝一句“老匹夫”?
这可是极其严重的侮辱了。
古人脸皮薄、气性大,哪像后世人见识了太多花式骂法,个个皮糙肉厚的。
诸葛老妖骂一句:皓首匹夫!苍髯(ran)老贼!
就直接把王朗、王大爷活活给骂死了。
如今另一个王霸王大爷骂苏固“老匹夫”,这对苏太守的暴击伤害……
“咕咚”一声,苏固仰头便倒!
文呈暗自佩服古人的胆量:家里又没矿,连白发苍苍的大爷都敢骂,着实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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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醒了?”
苏固的爱妾,虞美人眼见苏固醒来,赶紧将温热的糖浆水呈上,用银勺一口一口地喂主人。
“唉…”
额头上敷着热巾的苏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