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剥剥”烧的正欢,被困于屋内的牲畜,凄厉的嘶鸣声,直听得人心抽搐!
阵阵浓烟裹挟着毛发、皮肤的焦臭,让闻到此味的人,忍不住恶心直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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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正中,有一大大的院坝,院坝周遭,盖有许多茅草棚。
想来,一是为了晾晒粮食、纸张,二是为了便于村长、族长召集村民议事之用。
此时,三两百名扒了甲胄、作蛮夷打扮的县兵们,正围着一群村民,将男人砍翻、把女人往茅草棚里拉扯…
尸首满地;血,汇集成蜿蜒小溪!
王霸见不得如此凄惨场面,等先锋军士们都冲入村子里、并吹响了铜哨,王霸心知:军士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这才手提缰绳,打马进村。
一路上,短短三两百米的距离,各种惨状的死者,就不下五十具!
王霸骑在马上,紧闭双眼,任由坐骑信马由缰,缓缓行至院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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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营长,到地方了。”张吉轻声提醒王霸。
王霸缓缓睁眼,只见那些县兵们,已经被缴械。
院坝中,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暴徒的尸体,满胸都是箭矢,犹如插满线香的香炉。
环顾四周,茅棚里的村民,男的浑身血痕、女的衣不蔽体,也有不少幼童,被大人捂嘴,不敢让孩童哭出声来,免得惹怒这些军爷!
大人小孩、婆姨女子,都挤作一团,瑟瑟发抖…
这些女人,都是年轻、模样还说得过去的;
至于太丑、太老的婆姨女子,早已被暴徒们,砍杀殆尽!
孩童,可以贩卖出去,其中品相好一点的,价格堪比骡马。
“将军,将军!”暴徒中,有人开口高呼:“将军,别射,自家人!都是误会啊…”
王霸闻言,在马上缓缓回头,盯着那说话的暴徒,却并不言语。
那络胡汉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抬头挺起腰,“将军,我等乃是纸坊县兵!是奉命前来,平息羌乱的,还望将军明查!”
纸坊村与纸坊县,听起来关系匪浅,却并不是一个县的地界。
“哦?”
王霸开口了,声音平静如水波澜不惊:“那尔等,何以左衽?”
那汉子辩解道:“羌人势大,我等只好扮作蛮人,以图乔装,攻其不备啊,请将军体谅则个。”
王霸依旧不喜不悲,“华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故称夏。蛮夷,披发左衽,不识礼仪,不尊伦理。尔等,如今披发易服,是换了祖宗么?”
被别人拿祖宗出来排侃,若是遇到「纯野生」的游侠儿,便是被射杀当场,也是要拼死干一架
——要不然,去了地府,祖宗们围成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