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兵回到沟渠外面,黎敏顶着蓑衣站在倾盆大雨中,犹自感觉不过瘾。
高声道:“水娃儿,杀了多少马匪?”
水娃儿一面搂紧蓑衣一面汇报道:“据属下综合几名统计官的数字,此番冲阵,约摸击杀马匪八百多名。”
黎敏闻言大怒:“岂有此理!八百骑兵出击,才杀八百马匪?一人杀一个?丢死我骑兵营的先人咧!”
“黎姑娘莫生气嘛,怪就怪那大连弩、石砲太猛,我等冲过去的时候,许多马匪要么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杵在那里,要么就是一具死尸。”
水娃儿苦笑:“我等又不能割伤兵、死尸的头颅,回来冒领军功。兄弟们谁不想多杀几个马匪?那也得杀得上才成啊。马匪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咱又不能坏了阵型,哪敢分头出击?”
大雨之中,石砲已经停止发射,军士们用油布将石砲仔细包起来,防止被雨淋湿。
只有大连弩上方有可拆卸的雨棚、木板遮挡,还在继续发射,以防止马匪们趁着大雨突围。只要马匪敢聚集成一堆,大连弩铁定会朝着那处攒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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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使得汉安军的霹雳弹、火油弹停止了攻击,马匪们顿时感觉安心了不少。
只要离旭日山和沟壑,保持两百丈距离,就没有多少性命之忧。
但是大雨带来的坏处也凸显出来了:冷啊!
虽说现在是夏天,可在暴雨中淋上半个时辰,再被风一吹,任谁也受不了那份凄苦。
首领们有帐篷,其它的马匪们的帐篷,早被石砲轰成了渣、要么被火油烧成了灰。幸存下来的帐篷,又被大大小小的首领们给抢走了。
其余的马匪们,只好钻进马肚子下面,蹲在泥泞中,借以躲避那倾盆大雨。
最大的帐篷里,血蹄人屠反手握刀,以防不测,这才敢开口道:“诸位首领,此番局势之下,诸位可有良策?”
身负重伤躺在地上的青狼,用微弱的声音道:“凉你妹呢,还有心思在这里咬文嚼字!想投降就直说,扯出你娘的肚兜当遮羞布,也没臊死你?”
血蹄人屠低头看了一眼裹成大号木乃伊的青狼,心中暗骂:你个狗一样的东西,赶紧去死!早死早投胎。
嘴上却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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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去!”
占彪冷冷的指着青狼手下的二大家,命令道:“此等浪费粮食的东西,还占地儿,你打算将他留下来当祖宗供着?”
血蹄人屠心中欢呼一声:丢,赶紧丢远点!
见二当家的匪徒还在犹豫,“苍啷——”地一声轻响,“嗖”,二当家的头颅飞起……
鲜血顿时喷在帐篷顶上,染红了一大片牛皮。
血雾瞬间弥漫在整个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