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尽在朝廷一边,不是靠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忽悠之语,便可扭转乾坤的,张天师成不了气候。”
文呈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认定的,但我不想去京师捡功劳,在上郡还有许多事情可做,我何必去蹚浑水?”
“那文郎是准备将天子诏谕置之不理咯?”
王雅掩嘴轻笑:“文郎可真是有胆识呢。”
“再大胆,能有你胆子大?孤男寡女…哼,文郎,叫的好像是你家的人一样!”
一片红云荡进公房,映耀的满屋霞光,折愉提着一个篮子噘嘴道:“文大哥,我给你烙了白面饼,椒香麻辣味儿的,我可放了不少麻椒、茱萸哩,这些调货比白面贵多了,真是昂贵!赶紧趁热吃,热乎乎的咬着才有焦香味哩!”
“知道巴蜀人爱吃麻辣味儿,折姑娘有心了。”
文呈扯开篮子上盖着的白巾,露出蓝中焦黄焦黄的白面饼,开口道:“又不过年过节的,折姑娘你怎舍得用上等白面烙饼呢?”
“文大哥叫我折愉就是了。”
折愉轻笑道:“府州有了文大哥,百姓才有了好生活,嘻嘻,这可不是我说的,外边小屁孩儿们都在传唱哩,文大哥该当天天吃白面饼子。”
“文郎先口喝汤开开胃。”
王雅举起桌上的汤盅,双手捧到文呈面前,“凉了就腥了。”
此时人参的滋养药效还不被世人所知,价格也不贵。
东北那疙瘩都拿人参当猪草用,猪吃了浑身变得红彤彤的,看着都喜人——就是爱流猪鼻血。
王雅家室底蕴深不可测,有些秘辛比寻常人早知早觉,也是正常。
“文大哥先吃饼,那汤汤水水的东西不顶饱,一泡尿就没了。”
折愉上前拽下一块饼塞给文呈:“先喝汤涨肚,就吃不下好东西了。以前咱这边穷,有些啬皮老满满请客就先让别人喝汤,喝那种很咸很稠的汤,客人喝了汤就能替主家省不少粮食哩,嘻嘻,果真是啬皮老满满!”
“折姑娘,人家文郎正在吃饭呢,什么一泡…哎呀,太粗鄙之语,我不能说。”
王雅嗔怪折愉道:“用餐之时,不说不雅之词,乃是家教。真要讲究的人家,还需做到食不言寝不语呢。”
“那么多讲究,麻都麻烦死了!”
折愉大大咧咧的一笑:“穷人不讲究那些虚礼,穷讲究穷讲究,啃着白黏土,还要‘食不言’?不呸呸呸几口,哪能吞的下去!”
掰扯不清,就好比广东人饭前先喝汤、还是四川人吃完了再喝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能掰扯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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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芦苇荡中似乎有人,此时此刻出现的家伙,定然不会是渔夫。”
典韦指着微微摇晃的芦苇丛,开口道:“待末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