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与长孙冲他们去逛的园子就在群贤坊那边。
想到此处,沈默对着程咬金又是深鞠一躬,嘴上却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语。
“弟子明白,小侄家父家母刚抵达长安不久,也该置办些产业了,小侄回去就命人去群贤坊看看,有没有出售的酒楼。”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原因就是在长安这地界儿,别管是酒楼或是园子。
在他们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家族,官员势力,这可不是你有钱,想买就能买到的产业。)
听到沈默这般话语,程咬金脸上的喜色更甚,好机灵的小子,想跟他说什么事,无需言讲分明,点到即可。
闲扯过这些事后,程咬金脸色陡然一遍,变得肃穆起来,若是让跟他熟悉的人看到,恐怕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言谈举止都大大咧咧的程咬金。
“沈默,你们前些时日在金吾卫中所做的事情,老夫早有耳闻,平日里营中玩闹的事,老夫并不想多管。
但是你切莫忘了老夫让你进金吾卫的用意,军阵、演武万万不可松懈,等过完年,药师兄也该去你们营帐传授你们用兵之道了。
到时你与处嗣两人一定得认真倾听药师传授的东西,日后在战阵之上肯定会用的到。
还有就是,据老夫推断,陛下近日…”
方才在程咬金脸色突变的时候,沈默就聚精会神的看着程咬金,摆出一副躬身受教的模样。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军营里,也没时间前来拜访,而今程咬金肯教授自己一些为官之道,作为弟子又怎能不认真倾听。
听着程咬金的话,让沈默对近日发生在朝堂中的事也有了一些了解,在程咬金中间略加停顿的时候。
沈默很有眼力见的为他茶碗内续上茶水,然后继续落座一旁,专心受教。
……
当沈默从程府离开时,外边天色已是黄昏时节,夕阳遥挂天际,散落的余光也没有了正午时节的温暖。
呼…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街道上那纷纷落叶,沈默用手紧了紧围在肩上的皮裘,加快脚步往马车上走去。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流逝了过去,两天时间过得也很快,这两日内,沈默与李若影将要订婚的事也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本来以他这微末官职,就算再加上李若影郡主身份,也轰动不了整个长安。
可是架不住他爹——沈大富高兴呀,从商会中挪出了一部分钱,就包下了长安近多半酒楼。
并放话出去,为了庆祝儿子与李若影的定亲之事,三日之内,长安城内,无论老幼,皆可就近前往城中酒楼,随意饮用,全部记在沈家账上。
要说这长安城内有权有钱的人家可不在少数,可是像沈大富这般行为的那还是头一遭。
惹得城中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