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枪声瞬间在响彻天空,侯的视野里西边保安队那里骤然生起一簇簇的爆竹,半边天空骤然升起黑烟。哪怕站在榕树上,还不时有子弹飞过,打的枝叶乱颤,沙沙作响,吓的侯赶紧一缩脖子,希望能避让开乱飞来的子弹,可是好奇心还是让他留在这个最佳观察点上。
荷兰人动起来了,像是困在网的大鱼明知道命运的劫难偏要进行最后的挣扎。
他们队列散的很开,朝着西边保安队涌来,一个个荷兰人倒下,他们的队形被打的出一个个缺口,依旧朝前不退……
也就半分钟后,荷兰人的队伍重新聚拢,似乎也进入了他们的射程,枪声骤然响起,整个阵地笼罩在浓烟和火焰。
西边的枪声更加的激烈了,似乎一下子多了几百支枪一般,侯不懂,但是旁边的队长知道,这是没有用油浸麻布装填子弹了,自然就快了许多。
整个西边的保安队如同铜墙铁壁屹立在那里,跟对面的荷兰人对攻起来。
此情此景,侯突然想起陈保民来,如果他也在队伍,是不是和那许多保安队一样,要跟对面的洋人就在这平地里对攻。
透过浓烟,侯也看到保安队也是有人不时倒下,要是陈保民在,是不是也会被飞来的子弹射?
这时,侯听到队长长长一叹道:“如此大战,我们竟不能参战,要是不带你们,我现在应该正站在队伍跟洋人交战!我一定能打的他们抱头鼠窜!哎,军令如山啊!”
侯心一惊,这才明白他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荷兰人身后的保安队忽然加大了火力,在荷兰人的东边密集的子弹射来,几乎是无数犁地一般推开荷兰人的队形。
血光飞溅,方才荷兰人的队形还是密集的一字型,眨眼间变成了无数个豁口的锯齿形,队列不再密集,反击没有力度,射出的子弹也一下少了很多。
荷兰人背后这个方阵,原本是想抵挡住背后的保安队,结果随着保安队猛烈的进攻,竟然让这个方阵有些混乱。
这个方阵跟前面的方阵有些距离,方向又是相反,竟一时间难以得到背后的支援,显得越发的乱起来。
他们一乱,更是让东边的保安队员越发冲的厉害。他们没有叫喊,而是随着前面的一排打完,就在原地装填弹药,后边装填好的跑到前面对着荷兰人射击。
就这样,每打一枪,就能前进有五六尺,几个队列轮换向前。
乍一看,以为很慢,事实上他们装填的很快,整个战场上就如一堵铁墙不断地朝前开着火,还不停地朝前推进着。
正午的阳光很是炙热,烤的士卒们一个个满身大汗,浑身都如水里捞出来一般,他们的衣服紧紧贴着身躯,勾勒出一个个健壮的体魄,随着他们的向前推进,侯看的越发清晰。
荷兰人的子弹射过来,却也一样射杀着这些健壮的体魄,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