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只有二十岁,学问之大,其实在他周围已经找不到同类了。
不过,和这个时代所有的读书人一样,他们一面关注着跟朝中阉党的斗争,一面又关心着塞外,东虏常常犯明带给他们一种国家动荡不安,让更多的年轻读书人去关心各种战事。
现在对东虏打仗最厉害的,莫过于塞外的李丹,尽管李丹也不属于大明之境,可是李丹也是汉人,同样常常在《南洋商报》介绍自己护民军的战事,让这些读书人对李丹也一视同仁,视作自己人,更将李丹视为一时之英豪,当做他们的偶像。
方以智正是如此看待李丹的,可是他有一点就十分不解,李丹为何非要用阮大铖这个阉党?
而阮大铖又是他们桐城人,更让方以智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尤其是复读社这一次的成功,让方以智觉得如果再不及时阻止阮大铖,到了明年三月贡试,以复读社这样的成绩,将来岂不是要考中很多进士?
这阮大铖岂不是名声大噪?
方以智自己都感觉无法接受,他要跟李丹说一下,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阮大铖留在复读社了。
……
时间已到九月,塞外已经有些寒意。
从大同、杀胡堡等通往大学城的路上却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大部分的车上载着的都是塞外来的年轻读书人,一车接着一车,一路通向大学城。
这些年轻的读书人也是如同朝拜一般,看着衰草连天的塞外风光也是兴奋不已,马上就要到大学城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距离大学城还有五十里,开始出现水泥路,一条银灰色宽达数丈,平坦又开阔的大路一直通向天边,令所有车上的读书人都高声叫嚷起来。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天啊,这路也太好了吧。
地面上平稳的简直如同无风的运河一般,马车之上也太平稳了吧。
在众人兴奋的声音中,方以智坐在一辆马车上,探头看着长长的马路也是暗暗称奇。
这里的路,以前他也听人说过,可是真正坐着马车走在这条路上的感觉,还是让他震惊的有些超乎想象。
无论何事何物,方以智都想探究其理。
这路到底是什么造的?
它是怎么造的?
为何这路能如此平整?
方以智心中已经出了无数的问号。
想了半天,他也没琢磨明白,只得站起身,缓缓跑到车前,探头问道:“车老板,这路怎么平稳?”
车把式显然见多了这种场面,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你们这些读书人还不如我们这些车老板吧?”
方以智脸一红,他没想到车老板竟然在这方面有他自己的骄傲。
不懂当然要问,他也不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