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起来，艾龙内心猛地下沉，一种难以描述的悲痛在他心中弥漫，然后冷着眼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影。
当看清楚来者后，艾龙双眼怒瞪，一切都明了。
“原来是你！”
看到杜清风那张面无表情熟悉的脸，艾龙脸色阴沉到极致，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有颗好心肠的二师兄竟然才是幕后的黑手！
说实话，艾龙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杜清风隐藏得太好。
但隐藏的太好又何尝不是一个破绽？
“二师兄？！”李子柔卧倒在地，满眼不可置信。
“是我，没想到吧？”
杜清风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只不过温柔之中夹杂着阴恻恻的讥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子柔接着问道。
“为什么……”
杜清风先是呢喃着，然后表情猛然狰狞起来，脸上一条条血管清晰可见，长刀指向艾龙。
“你问问他！”
杜清风表情狰狞，双眼血红道：“从加入门派以来，我这么努力，为什么师父偏偏只疼爱他？凭什么让他代表凌山派参加‘刀剑大会’？”
“凭什么？！”
杜清风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风度，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在大无沙漠中活了下来，但假如你死了，或者一直失忆下去，事情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但为什么你非要逼我做这一切？”
接着，杜清风转向已经没了呼吸的秦昊，表情扭曲堆聚在一起，“大师兄，你原谅我……我没办法，没办法……”
艾龙没有任何表情，一边眼神如同看小丑一般看着杜清风，另外一边隐蔽将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塞入嘴里。
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差，只要还在这血雾之中，实力发挥不出二三成，虽然想要逃脱这种困境并不是难事，但艾龙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而他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在大无沙漠之中刺杀“顾长亭”应该就是杜清风，而看到自己以“顾长亭”的身份活着回归凌山派后，杜清风很是吃惊，阻止辛有志与自己比试，并不是真正地担心自己的六师弟在比试中出现意外，而是怕真的找回遗忘的记忆。
现在，又引诱他们进入了陷阱。
但是为什么剑谷里会有种好的邪蛊？
艾龙思绪电转，杜清风则从斩杀大师兄的悲伤之中恢复，看向李子柔，爆裂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无比卑微温柔道：“子柔，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吗？但为什么你眼中只有他！”
接着，杜清风激动地走向李子柔，伸出手抓向她：“子柔，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带着你远走高飞！”
看着杜清风时而疯狂，时而温柔，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表演，艾龙眯眯了眼，手中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