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刺激了弘治皇帝一样,他又暴跳如雷挥起鞭子:“孽畜,那是……那是叫你看情况行事!不肖子孙啊,竟然敢质疑圣人的话!”
朱厚照痛苦又不服地道:“哼,父皇说的话便是对,孩儿说的话便是错,没人敢骂父皇,却都来骂儿臣,儿臣当你的儿子,儿臣才委屈呢!”
正在这时,张皇后从坤宁宫赶来,看得出来走得很急很累。
在太监刘瑾的搀扶下急匆匆进门:“陛下住手!厚照犯了什么错,竟要这样抽打他,普通人家也下不去这么狠的手。”
“母后……”朱厚照努力挤了半天,才挤出一丢丢泪水。
牟斌回宫缴旨,听闻东宫传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进门便跪地道:“臣查清楚了,太子去了严府,说是抓陛下的禁脔,要将陛下的jian情……昭告天下!”
气氛凝滞了一下,
张皇后发出咆哮一般的声音:“拿鞭子来!”
弘治皇帝身子一紧,问道:“皇后……要干什么?”
张皇后:“臣妾和陛下一起打!”
顿时,东宫又传出很有节奏又不可描述的声音。
京城这几日,腊肉有些供不应求,读书人到考官家里投门刺,总不能空着手去,行了束脩之礼,关系心中有数。
秀才们在礼数上总是无师自通,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考官不收,也还能自己补补不是?总归不会吃亏。
严恪松没闷在书房著书,与自己的名声相比,自家儿子的功名更重要。
严恪松见他也不着急,劝道:“成锦啊,宦海沉浮,独木难支,为父当年便是拜了谦翁门下,许多抱负得以施展,得了编修许多重要典籍的机会,王鳌是太子之师,如今担任了考官,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王鳌是弘治年间极为有名的重臣,弘治年间升到了吏部右侍郎,正德年间入阁,位高权重!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明朝文臣之宗的老师丘濬,丘濬不仅位极人臣,也是明朝有名的大儒,历经四朝,对明朝的贡献极大,三朝皇帝都对他礼敬三分。
道相同,则可相与谋。
对于拥有同样抱负的人,在仕途上冥冥之中有种共鸣。
丘濬和王鳌都是有名的清直名臣,即便清高淡泊的读书人,也会在科举之前争相拜访一些清直的官员,与同流合污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是出于敬仰之意。
老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有意无意向他请教的过程中,得了答案,还全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从半年前开始,严成锦就隔三差五向自己老爹的请教,而请教的问题,都是乡试和会试的考题。
如今同一道题目,他已经收集了三个以上的破题之法。
八股文难,大儒也很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