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
吃过早饭,严成锦再次来到房管事的门前,对着房里喊了一声:“今日感觉如何?”
“花了好些银子,小的心疼啊,小人挺得住!就算是为了伺候少爷,小人也要快些好起来。”隔着窗户传出何能的声音,似乎恢复了一些中气。
此时,
朱厚照正撒开丫子往皇宫跑,在午门遇到了正要进宫的李东阳。
两人相视一眼,朱厚照喜笑颜开地行了一礼:“李师傅早啊,这是要进宫当值?”
这人脸上遮着一块奇怪的白布,李东阳差点没认出来,有些不喜:“还这么早,太子又溜出宫了?”
“行军打仗,岂有酣睡之理?”朱厚照脸皮厚,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反倒关切起来:“李师傅今日怎么没坐轿子?天寒地冻,小心着了凉啊。”
“臣的轿夫,三个染了伤风,在家里休养,臣这才步行进宫,只是……太子殿下的脸上,所遮掩,是何物?”李东阳一直盯着他脸上看。
感染了伤风?
巧了!
朱厚照忙从怀中掏出那十个人笼嘴,给李东阳一个道:“这是人笼嘴,戴上能防伤风,给李师傅一个,遇到染了伤风和风寒的人,要记得戴上。”
李东阳接过,拿着人笼嘴左右端详了半天,这人笼嘴一股酒味,正想问太子哪里来的?朱厚照早已一溜烟跑远了。
坤宁宫,
一大早,弘治皇帝在宫女的伺候下更衣,昨夜睡得很香,似乎是怕吵到皇后,对着一旁的萧敬轻声道:“太子来请安了吗?”
父子同心,共创盛世!
一直是弘治皇帝的心愿,可自己要忙于政事,又怕太子懈怠了学事。
所以,这几日上朝前,都让朱厚照到坤宁宫给他请安。
一来可鞭策他一两句,二来让他像自己一样,养成早起的好习惯。
萧敬面色古怪,怯生生道:“来了,太子就在外头呢。”
小太监推开门,一阵寒风侵袭而入,弘治皇帝走出寝宫,发现门外站着一人,脸上蒙着面纱一般的白布,看起来有点……像采花大盗?
“大胆!你是何人,敢闯朕的后宫!”弘治皇帝怒了。
朱厚照摘下人笼嘴,对着弘治皇帝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儿臣啊,父皇不是说,让儿臣来请安的吗?”
“太子,来了吗?”门里传来张皇后的声音。
朱厚照刚想回应,却被弘治皇帝用眼神制止了,弘治皇帝小声道:“让你母后多睡一会儿,跟朕来!”
朱厚照想不明白,打理后宫难道比他日夜苦读还累?
不过,他还是跟着弘治皇帝来到暖阁。
暖阁里,弘治皇帝才敢放开声音教训:“身为太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