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吃茶。”
王越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贤侄啊,其实老夫也有一事相求,老夫的忏悔志快写完了,如今又快到了陛下赐号的时候,这没了可以写的书,你看?”
以前,不敢弹劾张家兄弟,是因为他还在三边总制的位置上,穿着鞋,不好动手。
如今都光着脚了,还怕个鸟?
官去一身轻,人走清名在。
他位极人臣过,金戈铁马过,打过胜仗,还当过名颂天下的大文人,荣华富贵什么没见过,烟花柳巷什么没玩过。
这辈子值了!
现在唯一的小心愿,就是陛下御赐封号,就圆满了。
严成锦从袖口中掏出一沓稿纸,道:“这些书稿,原本是留给家父的,如今便送给王大人吧。”
王越欣喜若狂,嘴中却念道:“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啊!”
嘴上推诿着,手却很老实的抢了过来。
一看这书稿的名字,《将军是如何炼成的》?
王越心中大喜,这书不就是为老夫量身定制的吗?老夫这辈子,当过最多的就是将军啊!
严成锦本来打算,把这书当成老爹的升华之作,他现在也当了将军,写这书正合适。
不过,给王越也不算埋没,说起来,军神王越来写,更加适合。
传世先生颇受读书人推崇,想来能帮他赚不少银子。
“大人且慢!”
王越警惕起来,顿时捂紧了稿子,手握刀柄,仿佛谁要敢上来抢就与他拼杀一般:“贤侄,读书人一诺千金,这可不好反悔的。”
严成锦摇头:“书稿自然归大人,只是前些日子的灭鼠行动,下官捐献了两万两银子,如今家中窘迫,这稿费的分成………”
王越轻蔑一笑:“世伯自然是分文不取,老夫回去就写奏疏,弹劾张家兄弟。”
严成锦点点头。
王越的弹劾可不得了,他行军打仗前,当过都察院都御史,也就是朝廷专门掌管弹劾的言官。
一封弹劾奏疏,能写出花来。
次日一早。
弘治皇帝的案头早早就放着一份疏奏,看完这份奏疏后,眉头紧皱,怒斥:“宁寿侯和长宁伯,竟在边陲干起了蝇营狗苟的勾当。”
李东阳三人也是大吃一惊。
“陛下,可否让臣等看一看?”
萧敬把疏奏递给李东阳。
这封奏疏从如何发现长宁伯与宁夏官府的勾当,到如今宁夏粮仓境况,写得清清楚楚。
弘治皇帝沉着脸:“宁夏府知府祝祥是何出身,又怎么会和宁寿侯扯上关系?”
李东阳站出来一步:“祝祥是沧州人,前朝的进士出身,与宁寿